乎先入为主认为大先生有额外的想法”。
“难道不是吗”?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反问道:“如果新先生让你们去杀大先生,你们会动手吗”?
“当然不会”。
“但是你们又怎么知道你们杀的人不是大先生呢”?
韩词眉头紧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中年男人缓缓道:“两位先生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对方是谁,你们既然不知道大先生是谁,又怎么敢保证杀的人不是大先生呢,你们这条线掌握着强大的武力,是一把想杀谁就能杀谁的刀”。
韩词说道:“你这种臆想有个前提,那就是我们这位新先生觊觎组织的财富”。
中年男人说道:“我不敢说没有,但也不敢说一定没有”。
韩词说道:“即便真有,他杀了你们的大先生就能拿到财富控制权吗?不但不能,反而会割断两条船之间唯一牵连的线,从此不但财富完全失控,还会失去组织运行的资金来源,当年老先生之所以设置这种制度,就是为了平衡”。
韩词义愤填膺地说道:“我看是你们那位大先生有想法吧,老先生一走,就想摆脱组织的监督,把财富和权力牢牢掌握在手里”。
中年男人无奈地笑了笑,“韩老先生,您这样的想法也很危险啊”。
韩词额头冒出一抹冷汗,他也意识到这种想法很危险,连他都有了这种猜忌,那么纳兰子建的猜忌只会更大。
中年男人缓缓道:“您看,连您都对大先生都有了这种误会,更何况你们那位新先生,哎,现在是到了不得不解决的程度了啊”。
韩词半晌不语,说道:“他们两位应该已经见过面,要消除隔阂,也只有他们两位才能解决”。
中年男人说道:“您说得没错,但多做一些防护措施对大家都好”。
中年男人继续说道:“韩老先生,您是组织的老人,虽然您没见过大先生,但大先生是知道您的,他相信您的信仰与他一样坚定不移,从某种程度上说,相比于那位新先生,他更宁愿相信您”。
韩词眼神再次警惕起来,“既然知道我信仰坚定,你就别想挑拨离间,他是老先生钦定的人选,不仅是我,这条线的所有人都不会背叛他”。
中年男人缓缓道:“韩老先生误会了,大先生只是想把他的身份告诉你”。
“什么”?韩词大吃一惊,“不行,组织的规矩不能突破”。
中年男人说道:“正如我刚才所说,你们这条线只有新先生知道大先生的身份,告诉你,也只是以防哪天新先生让你们动大先生的时候,你能够知道要动的人是谁”。
“我也说过,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
“韩老先生,我当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不防一万只防万一,谁都不希望发生那种事情”。
中年男人还欲继续说,被韩词抬手打断,“不用说了,规矩就是规矩,两条线的其他人,都不能知道另外一条线的首领,这是基本规矩。”
韩词起身,说道:“还有,麻烦回去提醒一下你们的大先生,也千万别乱了规矩把新先生的身份告诉任何人”。
韩词走后,中年男人拨了个电话出去,“大先生,韩词很固执啊”。
电话那头传来平淡的声音,“没关系,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渐渐生根发芽,不着急,给它点时间生长吧”。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继续说道:“他去了东方医馆,手里还提着药,看来是伤得不轻。他们那边确实在与陆山民火拼”。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真真假假,这世上的事,耳听未必为真,眼见也未必为实,得小心是障眼法。派人查查吴峥的情况,我不希望被人当傻子耍”。
“好,,大先生”。
“怎么了”?
“我觉得韩词的话也有些道理,他没有理由与您为敌”。
“我当然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晴天备伞,有备才能无患”。
中年男人挂了电话,呼出一口气,满脸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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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柳泽阳成了东北最知名的人物,不过不是什么好事,而是最悲催的悲催事。
柳家私建军事堡垒,私藏大量军火,单单是这一条罪名,就够柳家覆灭的了。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随着深入调查,各种举报、污点证人纷至沓来,警察局门口举报柳家违法犯罪、欺行霸市的队伍从早上排到晚上,络绎不绝。
柳依依死了,柳正其也死了,柳泽阳就成了最大的背锅侠。
以他为首的柳家上下几代人,血缘关系越亲的越罪孽深重,嫡系两代以内的血亲几乎全被抓了进去。
整个柳家村,姓柳的人也被抓了一半。
东北的地下势力,在章成和李云两个老江湖的带领下,如风卷残云般被清除,地下资产,也风卷残云般以最快的速度被陈然带队洗劫干净。
柳家旗下的公司、资产,也开始一件件一桩桩地被清理出来,吸引了全国不少资本的关注。
鲸落而万物生,这注定是一场饕餮盛宴。
陆霜也严格按照陆山民的要求,并没有鲸吞所有,放出了一多半让全国各地的资本共享这场盛宴。
同样,天京也在上演着差不多的戏码。
吕家彻底倒下了,不同的是,吕家相对来说没这么惨,除了吕汉卿等少数几个吕家人被法办之外,其余人并没有吃牢饭。
但是,违法所得被没收,侵吞的股权和资产也被法拍,从政的吕老二也提前退休,吕氏集团还在,但已经不再是吕家的吕氏集团。
曾经的天京四大家族之首的吕家,不复存在。
田家要稍微好一点,田衡见势不妙,主动上交了最挣钱的能源、矿产等垄断资源,稀释了三家跨国公司的股份,从控股股东变成了参股股东,才勉强保住了田家的门楣,不过这一下来,也从顶级财阀沦落到二三流家族都不如。
眼看高楼起,眼看楼倒塌,终究是没有逃脱那双藏在暗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