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带进了坟墓。同为女人,陆山民是真的很在乎你,大雪山中,为了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今天晚上,为了减少你的危险,提前告诉我你们的谋划,以此来逼我提前投降”。
“孩子在哪里”?海东青冷冰冰的问道。
柳依依怔怔的看着海东青,“那又不是你的孩子”。
“看来你不知道”。海东青的声音中略微带着些失望。
柳正其起身走过去,挡在柳依依身前,“一切都是我在幕后谋划,放过她吧”。
海东青冷冷道:“知道为什么是我来吗”?
柳依依笑了笑,“临死前,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说说看”。
“如果有机会见到她,请你帮我问一句,他心里是否有过我”?
海东青眉头微微皱了皱,“可以”。
柳依依长长的松了口气,“要是以往的你,多半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看来陆山民改变了你很多”。
黑色的风衣划过,金属丝线在划过两人的脖颈,鲜血如柱。
来晚的柳泽阳正好看到这一幕,凶悍的双眼涌起了泪花,他曾经责怪过父亲不支持他,也一直不满柳依依对他打压,但亲眼看见两个至亲的人死在面前,心中竟然悲痛交加。
“你不会连我要杀吧”?
远方,隐隐有警笛声响起,海东青没有理她,转身跳下山崖,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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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民站在门口,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道一一边裹着烟卷一边说道:“坐着等吧,既然周同都已经打电话说在回来的路上,就不用太紧张了”。
陆山民问道:“我看上去很紧张吗”?
道一看向蝴蝶刀,问道:“你说呢”?
蝴蝶刀没有回答,道一又问欧阳胜男道:“丫头,你说他看起来紧张不”?
欧阳胜男的目光一直在陆山民身上,从一开始觉得陆山民不怎么样,到觉得他很可怕,现在更是发现越来越看不懂。做大事的男人难道不应该是冷血无情吗,至少也应该像纳兰公子那样不纠结于儿女情长。
“来了”!陆山民突然兴奋的大喊一声,三脚并两脚冲出院子,一不小心被院子外的一块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吃屎,然后又爬起来,撒丫子继续跑。
欧阳胜男眉头猛跳了一下,这还是之前那个机关算计的心机男吗,这明明是个情窦初开小年轻。
道一一巴掌拍在额头上,长叹一声,“小妮子啊,不是爷爷不努力,实在是、、、哎、、、”。
汽车进入村道,过了大弯,朝着二龙山行驶而来。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突然砰的一声声响,满身疲惫的周同突然惊醒,一脚刹车踩到底。
海东青也从迷糊之中清醒。
“怎么回事”?
“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青姐,我下车看看”。
周同打开手电,走出去几米,看见一旁水沟里四仰八叉躺着个人,凑近一看,下了一大跳。
“山民哥”!
陆山民从水沟里爬出来,拍了拍周同的肩膀,“没受伤吧”?
周同愣了一下,心想你抢了我的台词。
陆山民笑呵呵的说道:“你青姐呢”?
周同正准备开口说话,陆山民已经冲向了汽车。
一把拉开车门,看见海东青安然无恙,陆山民咧着嘴呵呵的傻笑。
海东青冷着脸,“你是白痴吗,看不见车吗”!
陆山民呵呵傻笑,笑得肩头颤抖。
“真好看”。
海东青看了眼站在几米外的周同,一把将陆山民拉上车,一直尬在一旁的周同才上车坐进了副驾驶。
陆山民不要脸的紧贴着海东青,“其他人呢,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回来”。
海东青说道:“陈然受了重伤,秦风把他送进了长春的医院,其他人也不同程度受了伤,需要在长春修养”。
“哦,那就好,那就好。你吃晚饭了吗,回去我下面给你吃”?
“嗯”?
“米饭也有,饭在锅里热着,我还做了你嘴爱吃的糖醋里脊”。
“咳、咳”,海东青咳嗽了两声,示意周同在车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受伤了?快给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哎哟、、、你掐我干嘛”。
“你给我闭嘴”。
“周同,你把耳朵给我捂上”。
“呃、、、山民哥,我在开车啊、、”
“我也在开车”、、“哎哟,轻点、、、疼、、疼、、、疼啊”!
周同一脚油门踩到底,他只想早点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汽车驶入院子,海东青向道一和蝴蝶刀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就直接上了楼。
陆山民扯着嗓子往楼上吼道,“你先洗澡,我给你热菜”。
道一在外边瘪了瘪嘴,“把老陆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喜欢,我乐意”,陆山民回头得意的看了道一一眼,急匆匆的冲进了厨房。
周同本想向陆山民汇报一下情况,不过见陆山民这样子,只有走到道一身旁。
道一看了眼满脸疲惫的周同,说道:“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周同点了点头朝屋子里走去,经过欧阳胜男的时候,后者问道:“章成和李云怎么样了”?
周同稍微停顿了一下,淡淡道:“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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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民端着饭菜走到海东青房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轻轻推开门,里面亮着灯,海东青已经躺在床上,轻微的打着鼾。
眉若远黛,华容秀丽,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气若幽兰。
陆山民轻轻坐在床头,温柔的看着海东青,她的长发飘着香气,令人沉醉,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令人着迷。
他禁不住缓缓的数起来,“一、二、三、四、、、、、不对,重来过,一、二、、三、、、、三十、、、、、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