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让出来”。
周同坚定的说道:“九斤哥,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他们哪怕是死也不会背叛山民哥。另外,阮姐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把她手上和兄弟们手上的大部分股份质押给了叶家的叶氏集团”。
“叶氏集团”?
周同点了点头,“对,就是叶梓萱的父亲叶以琛,他的岳父就是天京的朱老爷子,只要老爷子还活着,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黄九斤脸色发黑,“资料上说事发前阮玉找过叶家,但是叶以琛没有援手”。
周同点头说道:“对,因为这个事儿,兄弟们内部还出现了分歧,阮姐力排众议,还是坚持把股份质押给了叶家”。
黄九斤喃喃道:“阮玉也不容易”。
周同点了点头,“东海,阮姐的压力是最大的”。
黄九斤将文件袋放进大衣里面,重新戴好了帽子。
周同见黄九斤要走,说道:“九斤哥,你以后出行不用这么小心,公安局已经撤销了你的案子”。
黄九斤楞了一下,“撤销了”?
周同点了点头,“山民哥已经与朱老爷子搭上线了,老爷子相信吴德的死跟你没关系”。
“朱老爷子出面”?黄九斤疑惑的看着周同。
周同说道:“按照山民哥的说法,老爷子是坐看风云变化,算不上出面,但在一些小事上能够暗中帮我们一把”。
“这已经足够了”。黄九斤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至少山民有了自己的筹码,能够平等的跟某些人谈判了”。
“还有、、”周同欲言又止,接着还是说道:“九斤哥,你不打算见见山民哥吗”?
黄九斤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你都知道了”?
周同点了点头,“吕振池、田岳、吴民生并没有死,他们之前被纳兰子建掳走,山民哥在东北的时候与他们见过一面”。
黄九斤哦了一声,良久之后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以后再说吧”。说着,一把拉开车下了车。
“九斤哥”!周同从车里探出头来,说道:“之前你在云水涧遇到危险,山民哥像疯了一样赶过去,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着急”。
黄九斤背对着周同,迈出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知道了”。
左丘心头发闷,陆山民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了心脏之上。
获取一个人的信任需要很长时间和无数事件积累,失去一个人的信任,只需要一瞬间、一件事。
左丘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想到了七年前民生西路那间出租屋里的隆中对。
曾经那个懵懂淳朴的山野少年,再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了。
这是好事,他终于成长了,也是坏事,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关系了。
左丘无奈的苦笑道:“那就谈谈合作吧,你现在有资格同等的跟我谈条件”。
陆山民淡淡的看着左丘,“我可以去冲锋陷阵打头阵为你们创造机会,也可以将收集到关于影子的信息和数据与你分享,但是,怎么打是我的事,不允许你再干涉”。
左丘一脸的为难,“山民,你要知道,我之所以干涉,那是因为我想帮你”。
“帮我”?陆山民呵呵一笑,“唐飞、肖兵、祈汉的死确实与你无关,但你敢说黄金刚、黄梅的死与你毫无关系”?
左丘无奈苦笑,“如果可以,我希望谁都不死”。
“你明知道他们可能会死,却放之任之,没有做任何提前预防的措施,这与害死他们有什么区别”。
陆山民轻笑一声,“还有两个孩子,你敢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
左丘被问得哑口无言,低下了头,没错,人不是他直接害死的,但作为幕后的总策划,每一个人的死他都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我答应你,你之后的事,我不再干涉”。
陆山民微微仰起头,俯视着低着头的左丘。“第二,你们这边的所有信息要与我共享,不得有任何隐瞒”。
左丘点了点头,“好,这个我可以做主”。
“第三,你不可以再欺骗我”。
左丘夹着烟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山民,在你看来,我是一个一直在玩弄你命运的人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这一次我放过你。”
陆山民缓缓站起身,俯视着左丘,冷冷的说道:“这一次,你用光了七年的情分,下一次,再有我身边的任何人因你而受到伤害,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