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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你行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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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她不想告诉他,为何回来。

    要是不回来,能看到如此让人头皮发麻的伤口吗?

    真以为她是傻子是吧。

    想着,她洒药的动作不由自主的重了几分。

    萧徴心里头暗骂了一句白灼,不是看到她上马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会他虽然光着上身,不,光着全身,可他什么也不想抵抗,如果这个时候晗晗要将他扑倒,他会躺在那里任她摆弄。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鼻尖有幽香飘进鼻腔。

    “晗晗。”

    伤口虽然看起来头皮发麻,幸而没伤在要害,许晗将药粉倒了上去,又拿过纱布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这一声如同靡靡之音般的‘晗晗’让她的手停了下。

    “干什么?”

    她瓮声瓮气地问道,给纱布打结的时候,才发现他上身光溜溜的,躺在了地上。

    她退开一些些,拍了他一下,站起身,“起来,别等下伤口没事,风寒又来了。”

    不其然的,她的目光停留在另外一个旧伤口上。

    那是上次帮她挡箭的时候留下的。

    她抬手摸了摸头顶的发髻,伤口早就好了,她的头发还没长全。

    萧徴顺从的拿过边上的袍子,披在身上,然后转过身,他的耳根红红的,感觉整个身子都要烧起来了。

    晗晗的眼睛仿佛冒光一样,他要不要从了她?

    萧徴觉得自己的思想真是太不纯洁了,这个时候竟能想到这个。

    他的衣裳都穿好了,见许晗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个位置,顿时咳了一声,语气轻缓,

    “这可是你给我的印记。”他抬头在许晗的头顶摸了摸。

    “结发为夫妻,晗晗,你的长发都已给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就算是死了,我也想跟你合葬,你可别忘记,我们是连在一处的,将来我们要入土的时候,你也要带着我。”

    许晗被他摸的有些神思恍惚。

    来不及想别的,萧徴捉着她的手捂住了那个伤疤,“晗晗,我疼。”

    他一边说,一边将她扣在怀里。身子微微的弓着,头抵在她肩膀上,声音软软的,好像一头柔软的羔羊。

    “晗晗,真的很疼啊。”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仿若燕语低喃。

    原本心头一股火的许晗,瞬间心里软烂成泥。

    这样的她,让她怎么生气?

    “这里水汽重,先出去再说。”许晗放弃抵抗,也不想抵抗。

    伤口那样深,想必是真的很疼吧?

    可他受伤了,为何要瞒住她?

    这是自己正巧过来了,如果自己没来,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是不是就一直瞒着自己?

    他说是流寇,可伤口分明是箭矢所伤,流寇有这样的箭吗?

    她抿着唇,不做声,拉着衣襟松散的萧徴出了浴房。

    外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无,房门紧闭。

    白灼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许晗想将萧徴按在凳子上,好方便她帮着擦干他湿漉漉的发梢。

    可他就和杆子一样杵立在那里。

    “疼就坐下。”

    他不。

    这简直要了许晗的老命了。

    算了算了!

    萧徴趁机将人又圈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圈着她的肩头,一只手握住她的腰。

    两具身体贴在一起。

    萧徴知道许晗的性子。

    看起来强硬的很,可她的心是软的,他知道。

    他的十一娘,从来不是铁石心肠。

    受伤瞒着她,是因为还没想出个头绪,不想她追究伤怎么来的。

    不过,既然已经被她发现了,那也不妨碍他向她索取一些温情。

    “你的伤怎么来的?”

    正当他在考虑手要不要往其他地方伸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许晗的问话。

    屋内的气愤有些凝滞,方才的温情消散不见,许晗的声音很冷静,比他想的还要冷静。

    萧徴不知道该如何的说,许晗已经退出他的怀抱,双手环胸,冷淡的看着他。

    “箭伤,有人想要刺杀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萧徴的话冲口而出。

    “谁?”

    “宫里的人。”答的飞快。

    许晗错愕,瞬间想到了他的身世问题。

    瑜贵妃进宫的路子不怎么正,外头的传言也不怎么好。

    上次萧徴不就因为这个和她倾诉过。

    她抿了抿出,宫里的人,应该不是皇帝,那么是东宫的人?

    如果真的按照那些暗地里的谣传,说瑜贵妃进宫前就和皇上在一起了,那么他的身份就更见不得光了。

    东宫有什么理由来杀这样一个什么威胁都没有的纨绔子弟?

    “你说去办案,是办什么案子?”许晗看了他半响,终是问道。

    锦衣卫的口碑不好,难道是萧徴办案的时候,触动了东宫的利益?

    他为皇帝办事,姑且不说皇帝是不是仁君,都没必要杀他啊。

    东宫,就更加的奇怪了。

    她慢慢的坐在边上的榻上,蹙眉思索,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萧徴见状,立刻坐到她的边上,两人肩挨着肩,他的手搭在她身后。

    “别生气了,下次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

    许晗猛然转过头来,一把捏着他的松垮的衣领,返身将他压倒在炕上,

    “你还敢说。”

    是谁说要坦诚的,呵呵!

    萧徴被她按在榻上,虽然没真的掐,不过还是有些消受不住。

    她的手有些凉,贴在他的肌肤上,这样的感觉比刚才光溜溜的在她面前还要让他血直冲大脑。

    他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领,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将她往下压。

    也不知道是谁的火气比较大,反正两个人都不曾分离过。

    许晗微微挣扎过后,就主动的放手,任由他箍着自己的腰身,扣着自己的头,还要防备着自己不能压到他的伤口。

    星星之火,一旦燎原,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开始是她在上,后来是他在上。

    他急躁的想要扯掉她身上的衣裳,结果不小心将边上小几给弄翻到了,上头的东西摔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动静有些大,外头很快想起了白灼的声音,

    “世子……”

    没得到回应。

    仿佛想起什么,他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离房门稍远的地方。

    少年人一旦折腾起来,真的是惊天动地,天雷勾动地火哟。

    啧啧……

    蓦然的,他想到萧徴身上的伤……

    摇摇头,不得了了,世子这是带伤上阵啊。

    他舔了舔嘴唇,他是不是该去和长公主殿下说一声,也找个媳妇?

    嗯,是媳妇!

    屋内,萧徴低头,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许晗,头发乱了,脸盘也红红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唇上红艳艳的,还残留着水光。

    一想到那水光是她和他的交织在一起,他蠢蠢欲动的心,就有点……

    偏偏许晗还歪着头问他,

    “要继续吗?”

    萧徴,“……”

    不确定,“你要继续……”

    许晗斜睨了他一眼,轻笑,“看来你不想哦。”说着坐起身来,整理乱衫。

    “还有,你现在有伤在身,想来也没什么力气……”

    要不是亲生的媳妇,萧徴大约会掐死她。

    他要怎么证明自己真的很行?

    就算有伤,也是能来个十回八回的!

    他颓然的倒在炕上。

    许晗瞟了眼他的伤口,也跟着倒下去,两人肩并肩躺在炕上“你确定那些是东宫的人吗?”

    萧徴“唔’了一声,闷闷的不想说话。

    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想管东宫的人好吧。

    许晗拉起他的手臂,枕在上面,侧过身子,问他,

    “你既然说是东宫的人,那肯定是有证据了?”

    萧徴叹了口气,轻声应道,

    “是,那些刺客的身上全都印着东宫护卫的标记。”

    东宫和别的皇子不同,这些护卫基本也是等于死士,有着自己独特的印记,就是为了区分。

    许晗沉默了一会儿,道,

    “你和东宫的关系不差,东宫有什么理由对你下手?他已经是储君,一你不会威胁他的位置。”

    “二,你也没做忤逆他的事情。”

    “三,如果要刺杀一个人,会如此的名目张胆吗?”

    “这不摆明了是让你找上门去么?”

    萧徴当然想到这个,低声道,“看来是有人想利用这件事情来挑拨我和东宫的关系了。”

    会是谁呢?

    三皇子一系吗?

    还是什么别的跟他结过仇的人?

    那可真是太多了……一时半会理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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