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给弄的有些发懵,她柔软的手轻轻的在他头顶抚摸,仿佛挠到他的心坎上一样。
顿时,他有些凶巴巴,结巴道,“你……你……你干什么……”
许晗轻声道,“安慰你啊。”
窗外的灯笼飘摇,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明明暗暗的摇摆着。
许晗见到他的脸变红,让她想起旺财,有时候她忙,没理它,它就乖巧的坐在她的脚边,等她望过去的时候,就一直摇着尾巴,想让她顺顺它的毛……
“别想蒙混过关,除了这个,你还有瞒着我的吗?”他想要强硬,偏偏声音出卖了他。
本来,他是想狠狠的让她难过一下的,他被骗的够惨了。
心里这么想着,目光下意识就停留在她憔悴的脸上。
又不觉得伤害她有多大意思。
许晗轻笑,“没有了。”
萧徴终于心里舒服了,又继续强调道,“别想再糊弄我,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妥协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藏着一脸小得意,仿佛在求表扬的样子,眼角的泪痣一闪一闪,仿佛和他的心情一样,舒展开来。
许晗不禁想笑。
她倾身过去,在他的脸上轻轻的碰了下,又快速的退了回来。
萧徴张了张嘴,口干舌燥,脸瞬间红起来,“你……”
他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抬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在干什么?”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低,温热的吐息在她面盘上,低而压抑地问,
“你是以假乱真太久,还是以为自己真是个男人,还是说,你以为我不是男人?”
许晗怔了一下,没等她说什么,然后她就被咬了一口。
直接咬在了唇上。
温软的唇碰在一起,生涩而毫无章法,丝毫不比上次在病床上的那一次高明,但两人都能听到对方彼此剧烈的心跳。
唇齿相触的陌生感,许晗虽已经经历过一次,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算了,反正是自己先亲的。
她感受了下,而且感觉也不错,索性由他去了。
一开始他是生疏的,全凭着感觉胡乱咬着,从唇角到唇珠,仔仔细细,似有无穷乐趣。
直到许晗闷哼一声,感觉磕到了嘴唇,他才稍微冷静下来,放慢步子,然后渐渐找到要点,如鱼得水起来。
没一会,许晗觉得有些透不气起来,然后又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还病着呢,万一传染给萧徴怎么办?
然后,她只是稍微推开一点,根本来不及说话,那边又贴了上来,仿佛见了糖的蜜。
许晗渐渐有些难以自己,下意识的去揽他的肩膀,就算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他下面肌肤散出的热意。
萧徴停顿了一下,咬了咬牙,暗哑道,
“你乱动什么?”
他从前不是没做过这样的梦,就是在淮扬,病中亲过一次后,都不可避免的梦到,早上醒来,不可避免的要洗裤子。
男子从十三四岁起,多半有不可说的梦境,只是从前长公主管得紧,养成了他自律的性子。
等年纪再大些,因为身世的事情,宫中瑜贵妃的事情,让他根本没有将心思放在这方面。
再后来,十一娘不见了,他更加不会去想这个。
去年认识许晗之后,倒是梦到过几次,还都是和她有关,或许当时知道她是十一娘,哪怕是男儿身,他也接受的那样快,和那些梦有直接的关联。
这一次,他没克制,而是顺着自己的感觉走,有些东西,克制太久,一旦放出笼来,难免失控。
他呵斥过许晗后,将她搂在腿上,因为她只穿着中衣,外衫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手也跟着放肆起来。
从前只觉得她纤细,没想到竟如此柔软的不可思议。
不知不觉,他又探向了未知的领域。
许晗被他呵斥了一声,顿时回过些神来,觉得这样下去,有些不好,于是又推了推他,这下,他终于停顿了下来。
“我有些喘不过来气,而且我病还未好。”只是,她不开口不要紧,一开口,好像又给萧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吻着她的唇角,然后两人湿润的两片碰触到一起,萧徴根本停不下来,仿佛一个优秀的学生,无师自通,举一反三,学会了另外一种能让自己激动的方法。
他觉得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这一刻要排在第一位……
夜色正静,正凉,正好,而萧徴,正沉迷不醒。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舌尖都已经发麻了,可乐趣还是没有丝毫减退。
许晗不耐的哼哼两声,终于将萧徴的理智拉回来一些,也终于慢慢的松开她,他张了张嘴,刚想道歉,没想到许晗道,
“你有什么东西硌到我了……”
他来不及阻止,身下一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就被一双温软的手给覆盖住了。
萧徴,“……”
他有些崩溃,更多的是脸仿佛被点燃了烈火,‘轰’的一声,着了。
许晗虽说前后两次生命,上一次更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就是黄段子也听了满耳朵。
可终究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只见过猪跑路的姑娘。
否则也不会在于东平问她一夜几次的时候,她会说好几次……
她被萧徴拉着坐在他的腿上,不可避免的就坐到不可言说的地方,她开始还不明白,为何刚开始还没有硬东西硌人,后来有了?
而且,不是冰冷冷的,是带着热度的。
她再将自己当男人活,毕竟还是女儿身,也许是说话上,也许是体态上,也许是说不清楚的哪个方面。
总之她不可能和真正的男人一样。
她才会奇怪的去摸了一下……
等到碰触到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听军营那些人说黄段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她偷偷的用手比了一下,哦,萧徴这个仿佛超过了他们说的那样。
萧徴的脸已经红到了脖颈处,他想说什么根本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解释?
而且,她的那一个动作,让他的脑袋快要爆掉了,每一根神经都敏锐到极致。
他本能的想要推开她的手,又觉得从未有过的美妙,不舍得推开,想她继续下去。
到底,萧徴的理智还在,握着她的手,拿开。
这一个动作,其实用尽他所有的意志,才勉强拉回来的。
好半响,他才勉强顺了呼吸。
“对不起……”他张嘴就道歉。
“没关系。”其实许晗也觉得挺愉悦的。
“……”萧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真的是觉得自己是男人的时间有点久,否则不是应该和其他的姑娘一样,甩他一巴掌,骂他无耻,然后声嘶竭力的让他滚的吗?
‘没关系’到底是怎么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就不怕他再一次兽性大发?
为何她一点也不在乎?
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等等,她现在是男儿身,而且这个身份一时半会不会摘除,所以,她才没关系?
那岂不是说,以后他根本就不会有名分?
不行,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于是,他认真地看着许晗,“你不会想以后就这样和我偷偷摸摸的吧?”
许晗眨眨眼睛,点头,当然啊,不然想怎么样?两个男人啊……
萧徴突然推开她,站起来,气氛地说道,
“所以,你想玩弄我不负责?”
许晗,“……”
她也很无奈啊,摊摊手,“我也没办法啊。”
“太过分了!”萧徴从迷茫中出来,指着许晗,怒道。
“你不对我负责,是不是有一天你觉得不开心了,然后就将我丢一边……”
许晗默了默,为何她觉得一切都反了,难道说不应该是她说这些话吗?
“玩弄感情,无情无义。”萧徴恨恨地说道,抬脚就要往外头走。
许晗愣了愣,看着他走。
没想到,才不过走到门口,萧徴又大步走回来,
“不成婚可以,偷偷摸摸也行,只是你只能有我一个人,我不想做西门庆……”
所以,到底谁是武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