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弟弟,比对谁都好,当年她有孕,都快死了的他都没高兴过。
只是和婆婆一起,满心满眼的为这个弟弟打算。
郑氏气冲冲的走了,邵氏则是看起来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许晗哂笑,“大嫂既然不舒服,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看了看桌上的账册,走了。
傍晚,许晗去正院陪镇北王妃徐氏用膳的时候,问道,
“娘,当初大哥去的时候我不在京中,大哥身边不是有两个嬷嬷吗?后来去哪了?”
徐氏放下手中的筷子,好一会才道,
“两个嬷嬷都自请出府去了,一个在庄子上,一个脱了籍带孙子去了。”
那样的凑巧吗?
“怎么没留下来服侍大嫂?”她顺口问了句。
徐氏呆了呆,是啊,为何没有留下来呢?
那两个嬷嬷一个是王府的家生子,一个是自己的陪嫁。
当时失去儿子,她满心满眼都是痛,两个人一同来说要出府,她也没多想,就放了出去。
后来疑惑暄儿的死因,也查过那两个嬷嬷,没查到什么,她也就放到一边去了。
这些年,时而也有赏赐给她们。
许晗皱着眉头,大哥虽然身体不太好,但太医当时说过,只要好生调理,看着儿女成亲都是可以的。
偏偏,英年早逝,那档口,还急慌慌的送她去蜀地。
她看了眼徐氏,垂下眼皮,只觉得心里愤懑憋屈的难受,眼睛更是酸涩。
大哥的死,必定是人为,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依然没有发作出来,也就是说她也还没查清楚。
否则,以她的性格,绝不会如此忍气吞声的呆在王府。
翌日,是她休沐的日子,从镇北王那里请安回来后,就见许勉带着一个小厮等在院子里。
她认得那个小厮,是于东平身边的,时常会送些东西到金吾卫。
见到她,那小厮带着哭腔,噗通一声给许晗跪下,求道,
“许世子,还请你快去救救我家公子的命,再不去,他大概要被断手断脚了。”
许晗被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就是于东平是不是又去赌坊了?欠了大笔的银钱所以被赌坊给追债。
既然这样,那小厮也不该来找她啊,还不赶紧回永安侯府搬救兵?
那小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释道,
“今日是七星楼三月一次的文会,我们公子也去了二楼喝茶,没想到碰到五皇子和几个世家子。
其中承恩公府三少爷和我们家公子是死对头。两边不知怎么起了冲突。
一来二去的,竟然用今日文会的头名来打赌。谁输了谁就自断一臂。”
许晗闻言,有些无言,于东平的性子大大咧咧的,爱凑热闹,只是,人家文会的头名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小厮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横流,可怜巴巴的合着手掌求她救命。
许晗无奈,只能苦笑着跟小厮去了七星楼。
七星楼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今日是三月一次的文会,更是热闹非凡。
这个文会很有名,因为只要在文会上崭露头角的学子,无论是否中进士,都会得到朝廷的破格录用。
是以学子们真是挤破脑袋要在这个文会上出名。
她看了看门口拦着的小二,问于东平的小厮,
“这里如果没有帖子,就是皇子也进不去,你有帖子吗?”
小厮垂着头,没说话。
许晗叹了口气,她本也没打算上去,正打算让小厮去将于东平叫下来,就见身后有马车停下来。
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挑开,然后就是一身白衣的萧徴从马车上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许晗,摇着扇子走过来,
“许世子也来参加文会?那在下可要好好的一睹世子的文采了。”
许晗不想和萧徴有什么牵扯,给小厮使了个颜色,
“你去将你家公子叫下来。”
不等小厮接话,站在一旁的萧徴不由得挑眉,笑的有些恶劣,
“哦?许世子原来没帖子吗?不如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带你进去……”
许晗闻言皱了皱眉,从前她比萧徴要大那么一个多月,有一次,她打赢了他,然后勾着他的下巴,
“小徴徴,要不叫一声好哥哥,我就将我霍家的绝技传授给你?”
彼时,萧徴死也不肯叫,输了就回去练段时间,再来挑战她。
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轮到萧徴让她叫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