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就会落得同样的下场,最后就是她也不能幸免。
她垂着头,摸了摸袖子边缘的花纹,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坚毅,
“父亲,主子自身立不住,和下人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是奴仆,怎能左右到主子的想法,作为一府世子,如果被一个下人就给轻易挑拨,那如何当得重任?
去兰香坊确实是孩儿不对,但孩儿已经十七,入了金吾卫当差,不是三两岁的孩童了。”
言下之意,她已经能够分辨是非黑白,让镇北王不要把过错推到别的人身上。
“更何况,孩儿身边的下人做的不好,自是孩儿没起到监管之责,自然由孩儿来责罚。”
许昭眼里露出一抹兴味,以为是只病猫,竟是只虎,可惜,是只病虎。
镇北王慢慢的喝了口茶,轻缓的将茶盏放在桌上,面上不显喜怒,
“哦?我是这府中的王,竟连你身边的下人都不能责罚了?”
许晗一捏拳头,拱手道,“孩儿不是这个意思,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孩儿以为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您说许勉做的不好,那不如给他个机会,如果还不能做好,下次数罪并罚,如何?”
镇北王脸色紧绷,哼了一声,
“不是要去当差?还不快滚?”
许晗忍了下来,再跟他争辩明显是不理智的。
到底,他是父王,若是过了,不管如何,总要被人冠上犯上忤逆的名头。
她行了一礼,然后出了屋子。
她走的很快,后头许勉小跑跟了上来,“谢谢世子……”
她沉默了一下,“是我牵连了你……以后你事事小心,不要让人抓了把柄。”
许勉低声应是,小意殷勤的侍奉着。
主仆多年,有些事,有些话,不用说的太过明白。
在镇北王那耽搁了一下,就来不及去正院用早膳,她使了人去徐氏那里说声,匆匆去了金吾卫衙门。
谁知刚进了衙门,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正坐在里头。
许晗看了看四周,本来这个时候其他的同僚早就应该来了,今日却是一个人影都不见。
她朝正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的人微微颔首,转身准备去屏风后换上金吾卫的盔甲。
“他们都去那边吃好吃的了。”
萧徴懒懒的看着许晗的背影,叫住了她。
许晗挑眉,这个时候吃好吃的?
虽然金吾卫都是勋贵子弟,但不是纨绔子弟,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草包,更何况,他们时常会派到皇帝身边当值。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准备,等着分派任务了,又怎么会去吃好吃的?
见她皱眉,好心报信的萧徴也不解释,只是手撑着下巴,懒懒的看着许晗。
“许世子。”
许晗停下脚步,“世子有何吩咐?”
萧徴盯着她看了许久,许晗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
“你认识一位姓霍的姑娘吗?”
这样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许晗一愣,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只听萧徴继续说道,
“她琴棋书画,弓马骑射样样精通,长得也是貌美的很,只是,性子颇为……泼辣……”
“偏生,她总以为自己温柔似水……”
许晗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眸微眯,
“世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那样泼辣的女子,世子找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