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对着田野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野丫头呀,队长事事都给你操心算计,对你可不薄呀,你得怎么回报你叔这么大的恩情呀?”
大家一块在食堂吃饭休息,牛大娘这话声音又故意拔高了两分,大伙都能听得见忍不住就侧目过来瞧热闹。
就听田野大大方方的说道:“那肯定是,我肯定是要听我叔的话的,将来我有了吃的,肯定是都孝顺我叔我婶子。”
说完田野对着田大队长,使劲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的决心。
牛大娘阴阳怪气的开口:“哎呦,队长可没白瞎给野丫头操心费力的算计,你可是有福气,野丫头是个记恩情的。”
牛大娘撇声拉气的两句酸话,就差说田大队长贪图田野将来的孝顺了。指着鼻子骂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田大队长把两人的对话听的明明白白的,别说占田野的便宜,他哪年不在这丫头身上搭几十斤的粮食呀。到现在毛的回报都没看到,要说这事他可是真的一点都不亏心大的。
可现在有理没出去说去。
田野也没说瞎话,田野对他也真亲近,有好东西都给送过去,问题是这丫头身上就没有过好东西,自己还常年的吃不饱呢,他能落到啥东西呀。
可这事他解释不清楚呀。头疼,头很疼。
只能怪这丫头不会说话。生生的用大实话把自己给埋汰进去了。
田大队长拿起屁股底下的帽子摔打两下:“老娘们家家的就会一天到晚的嚼舌头跟子,田野那丫头啥饭量,谁家不知道?别说一天十分,就是在多几分,够让她填饱肚子吗?丫头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谁也不用打她那份口粮的注意。我田刚做出的事,不怕人戳脊梁骨。牛家兄弟呀,打不到的媳妇揉不到的面。你看看谁家媳妇整天的东家常西家短的挑事呀。恐怕村里消停了是吧?”
牛大叔脸色都憋青了,拿起手边的草帽子,对着牛大娘就甩了过去:“吃饱了撑的老娘们整日的不着四六,哪都有你的事,赶紧给老子挑水去。”
说完挑起水桶走在了前面。
牛大娘哆嗦一下,对于挑唆男人收拾她的田大队长不敢咋样,心里恨死田野了。
使劲的瞪了一眼田野,飞快的捡起牛大叔甩过来的帽子,拎着水桶就跟着自家男人一溜小跑走了。
田野还能听到牛大娘一直在招呼:‘当家的消消气,给你帽子。’
食堂里面的汉子听到牛大娘低声下气的声音,跟着一阵的哄笑。
朱铁柱还吧嗒两口旱烟:“要说咱们村里还真就是牛兄弟知道心疼媳妇,这草帽子甩人,头一份呢。”
边上的一个汉子跟着说道:“就是,真要是收拾婆娘,鞋底子干什么用的呀。”说话的时候还挺挺胸膛,就跟打媳妇有多得意一样。
田野脑袋都不抬,可劲的往嘴巴里面塞饭,一群的庄稼汉,本事不大,还整天的想着怎么收拾媳妇。
但有一分之路自己也不能落在这地方上。女人太没地位。碰上牛大叔这样的那就算是不错了。
偷偷瞄了一眼隔壁的朱铁柱,田野算是明白了,隔壁的朱老二随他爹,都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