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
苏培盛低头:“吴水生是怕那几个人说出他夺宝的事来。那些个古董和玉器,奴才们大致估算了一下,也有个五万两银子的价值了。其中还有一幅画,只是养护的不太好,但是也是宋朝大家的真迹,要是落在真喜欢的人手里,只怕还不止这个价钱呢。”
四爷面色冷的要命,一时间没有说话。
无论什么时代都有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人。何况只是处置了几个原本就是罪奴的人,吴管事这件事做的是心安理得。
五万两。
也许对于四爷来说,不算多。
可是对于吴管事,那是大数字了。
这是一个一家四五口,一年二十两银子都能够嚼用的年代。
便是奢侈一点,五口之家,一年有个五十两银子也是足足的舒舒服服的。
毕竟一般人家不是皇室里,没有动辄打赏这一说。
吴管事一妻一妾,三子两女。两个孙子一个孙女,正好十口人,竟是一年要花用二百两银子。
吴管事的长媳也是奴才,庄子上伺候的,竟是带着一个极好的翡翠镯子。
当然与雅利奇等人戴的比不得,可是就那样也不是奴才们该有的。
如此看来,吴管事得到的东西远不止那些,只怕这十几年里,也变卖了些。
再加上他贪污的,日子真是过的舒服不已。
“吴水生跟福晋那边来往,是为了他的小儿子,他想叫他的小儿子谋求一个官职。”苏培盛又道。
四爷依旧不说话。
苏培盛也是服气的,吴管事听信了福晋话,想着福晋家里的老子呢,大约是许诺了他到时候把他的小儿子送去福晋阿玛那。
远离京城,慢慢谋求个出路吧。
四爷端起了茶,喝了几口之后放下,用食指轻轻叩着桌面。
许久之后道:“送去刑部吧。”
“这……”苏培盛有点愣怔。
“既然谋害了人家的性命,就该付出代价。不必想了。”四爷起身:“传话给福晋,府中无人主事,爷不放心,明日福晋回府主事吧。”
说罢,往外头走去。
苏培盛心道好嘛,这是不叫正院继续呆在庄子上了啊。
这一巴掌给的狠啊。
这一来,不就是叫府里都知道是福晋被主子爷赶走了?
过几日吴管事的事就传开了,福晋又被赶回去了,这以后福晋可就艰难喽!
四爷径自去了雅利奇屋里。
苏培盛和李禄几个忙着传话去。
苏培盛亲自去了正院里,把四爷的意思说了。
福晋当时就白了脸。
她是聪明也有几分本事,可是毕竟还小,这一回就压不住面色了。
可主子爷的话,她不能不听,只能应了。
等送走了苏培盛,她就跌坐在了椅子上。
保嬷嬷和赵嬷嬷叹口气,过来哄着劝。
可事到如今,她们两个也是无能为力。
至如今,她们算是彻底明白了,打从刚进府开始,她们就错了。
“主子,姑娘。”保嬷嬷蹲下来拉着福晋的手:“奴才有几句话跟您说,您千万听嬷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