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再将桐油灯芯往上挑了挑,顿时,屋子亮起些许。
“你在顾及本公子的名声?”卓一澜忽问。
楚兰歌稍愣,回首轻笑,略带调侃地反问:“怎不说我是在顾及自己?”
“呵呵。”卓一澜压根不相信。
他起身步下床榻,率先往外走。
楚兰歌望向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一会,只听外间传来谈话。
御飞音问:“她尚未起来么?睡得可安稳?”
“自然安稳。有本公子暖被窝,她没理由会睡得不安稳。”卓一澜顷刻间化身妖孽,仪态风流地来上了一句令人遐想连连的话。
御飞音气极了,像点小猫似的,差点炸毛。
楚兰歌听了,啼笑皆非。
管家得知卓一澜回府尚未用晚饭,早就吩咐厨房温着饭菜。等卓一澜醒来,便命下人先打着热水和备好毛巾等,隔个片刻再来摆饭。
饭桌上备了三副碗筷。
楚兰歌也没有用晚饭,而御飞音晚饭时见二人未醒,仅是草草用过一点。
三个人围着餐桌。
开始,楚兰歌替御飞音布菜。
卓一澜抬头往管家瞥了一眼。
管家马上过来,亲自给御飞音布菜。
楚兰歌倒是省心,自顾自吃了起来。
没有人发现,卓狐狸嘴角勾起了笑意。
用过饭后,三个人都围在炉子,听着卓一澜讲西北之事。自从楚兰歌离开,西北也要好些日子才算真正平静。然而,在谈话间,卓一澜只字未提曾经递过折子进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