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小丑也不否认，“我可不敢奢求就这么轻易就关闭了X之家的防御系统。”
“现在防御系统也关了，陈莓也叛变了，大大超出了你的预期，你打算怎么做？”我问他。
“这还用问？”小丑的声音也很平静，“如果我们的位置调换，陈教授，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我仔细想了想，笑着回答：“让陈莓利用X之家里面的武器从后面偷袭我X之家的成员，并且最大程度地收拾掉他们，但我想他们多数人都是超能力者，尤其像是郑月冰这样的高级能力者，陈莓一个人未必能解决，这个时候，怎么办呢？”
“是啊，怎么办呢？”小丑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需要一些得力的帮手。”我接着说下去，“可X之家的防御系统是刚才才关闭的，之前DTI派来的人都死在了防御系统里面，要想闯进去可没这么好的本事，这些个帮手，一定是很早就潜伏在了里面的。”
小丑的神色略微变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你想说什么？卧底？我有那么有本事吗？”
“你有。”我很肯定地回答，“别装了，X之家的防御系统我最清楚不过，就算是我，在没有关闭的情况下闯进去，也不敢说安然无恙。DTI派了那么多人都失败了。”
“那在你关闭之后立刻进去呢？”小丑笑着问。
“我可能没告诉过你，X之家里面的武器，都有独立的防御系统，如果不是X之家的人，绝对不可能获得操控权限。”我告诉他，“所以，即便是现在进去，也只能打下手，必须要有一个长期潜伏在里面的人提供权限。”
小丑摊了一下手：“这么说来，只有陈莓了。”
我摇摇头：“陈莓虽然背叛过，也的确潜伏过，并且洗白她的人也很有可能用的不是常规的本事，可我这个人有一个缺点，多疑。有时候，我甚至连自己母亲都会怀疑，除非我能百分百确定。”
“你确定过陈莓的思维了？”小丑看着我问。
被他这么一问我，我倒是觉得自己先前的推论有一个错误的地方。这得多亏我的多疑，我略微动了一下脖子，才告诉他：“我收回刚才的话，其实你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这个时候关闭X之家的防御系统，然后前后夹击，只不过是现实情况超乎了你的预期。”
小丑的神色再次有了微妙的变化，紧跟着我一字一顿地问他：“那个潜伏的人是Z教授，对吗？”
小丑仅仅是短暂一愣，就大笑起来：“你的多疑真的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连自己的底牌都要怀疑？”
“那你能解释为什么X之家的防御系统被关闭了，所有我跟猜语他们的联系就都断了吗？”我冷冷地说道，“从一开始我就在怀疑你用的到底是什么方式能让我随时监控联系现场，直到我开始怀疑卧底这一说，我便联系到我们X之家强大的通讯系统。”
“但这只是构成猜想，并不能成为证据，真正成为证据的是我在试探你的时候，你那微微变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