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完全丧失生机的水生植物,又或是还差一点死球的水族,放进这缸里,都会复苏生气。
我跟本家说了,这,可是一口名副其实的宝缸啊。”
我忍不住问:“这荷花缸如此神奇,原先的房主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经济拮据,为什么不把缸卖了,反倒将整座宅子出售。结果,却又把这堪称神奇的宝缸留下了。”
瞎子淡淡一笑,说:“你这就是外行了。
自打这宅院建成,荷花缸便落户安放在此地。
雪顶寒岩本就是八大灵石之一,天长日久,已经和这里地脉相连灵气相通。
我敢断定,没了这荷花缸,不出三年,这豪奢大宅必定遭蛇虫鼠蚁侵驻,破败不堪。
同样,荷花缸离了这宅院,就好比人被割断经脉,灵气丧失,成为凡物一件。
宅子原来的主人多半也是相信风水一说的,晓得这关窍所在,所以才决定将整栋宅院售卖。
我对事主,也就是桑文宇说过,家中人丁单薄,不宜入住于此。但用作投资,不光稳赚不赔,还可能家业翻倍。
不说有没有别的大富权贵看中这里,愿以高价购置。
就说这宅子的本主,那南派戏剧名家的后人,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哪怕是以超过市值数倍的价格,只要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势必也是要将这宅院重新买回去的。”
我不禁“啧”了一声:
“你早说有这关键的道道,咱自己个儿把这屋子买了不就完了。哪怕咬着牙,勒紧裤腰带还个三年五载……哪怕是十年八年,宅子一出手,咱不就发了吗?”
瞎子知道我只是玩笑,甩给我一句“越是穷13越擅长做白日梦”,就转身去别处查看。
听他道出宝缸的妙处,我难耐好奇,忍不住又用电筒照着往缸中窥视。
“呀!”
季雅云忽然低呼一声。
刘瞎子回过头,问她怎么了?
季雅云指着缸中说:
“这缸里的鱼,怎么比之前少了?”
刘瞎子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看得清楚吗?躲到哪片荷叶底下也是有可能的。”
我说:“炳哥,你最好还是过来看看吧。”
瞎子看了我一眼,重又走了回来:“怎么了?”
季雅云说:“我们昨天来的时候,听你说了这缸的奇妙,都曾仔细看过。我和茹姐、姐夫,还有岚岚都数过,总共是九条。怎么现在只剩下四条了?”
瞎子往缸里看了看,虽然神情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屑。
毕竟,只是几条鱼而已。
季雅云弱弱道:“我们都数过,总不会都数错吧?这差了一半还多呢。而且……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是没有这条纯金色的。”
我问瞎子:“你们是昨天来看房的?总共就五个人?”
瞎子点头:“是啊。”
季雅云道:“不是!是七个人吧?”
瞎子“哦”了一声:“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房产公司的中介。
祸祸你也知道他们话多,虽然说都是为了生活,可我给人看风水,不喜欢有人在旁插嘴。
所以我就让他们留在门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