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脸无辜,“而且现在整间宾馆,都已经被捣毁,没了阵势,显露原形,就连姓元的也已经完蛋了。哪还有旁人,而且还得是女人被咱利用?”
红火儿显得微微愠怒,正要再说什么,我和她的对面,一直没开口的面具人,居然说话了:
“过了今晚,距离下一个灵池开启之日还要九九八十一天。现下再去找合用的女子也来不及了。
雅瓷是皿,对此事无能为力。
红火儿,吾知你身世,更知你痛恶。
可眼下为了大家,也只有你勉为其难,难为而为之了。”
这番简短的话,听起来很有几处古怪。
但是,更让我愕然的,是这面具人自身的声音。
虽然隔着面具,有些发闷,可我还是觉得,这声音我竟然熟悉的很。
仿佛我时常都会听到这个声音,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哪个。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蛰伏般的阴阳蛛丝,突然动若脱兔,竟猛地一下凌空蹿向了面具人。
蛛丝动作虽然疾如闪电,但貌似还是被面具人发现了。
面具人自身没有任何明显动作,却连带着椅子,横向一下子移动了两米多。
他明显是有所察觉,并且是在闪避蛛丝。
他的反应虽然快,但在蛛丝离他最近的刹那间,我还是看到蛛丝所散发出的光芒有了转变。
我猛地一阵心颤。
居然是特么的那玩意儿!
我终于知道面具人是什么了!
他一定不是活人,但也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鬼物,而是……
我还在震惊中,红火儿骤然间气恼地哼了一声。
她明显是对面具人的强人所难不满,但随着这一下哼声,我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
等到恢复正常的时候,定睛一看。
似乎仍然是刚才狭小的房间里,包括静海、刘瞎子、面具人在内,刚才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反倒是挨着墙,多了几样家具摆设,少了之前的冷清,却是多了几分温馨,或者说,是家的感觉。
我本来时刻绷紧神经,准备只要逮住丝毫机会就立马不顾一切放手一搏。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变幻,我第一时间所做的,却是用力地闭上了双眼。
本来是想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是这样做,效果却是适得其反。
我先是眼皮逐渐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随即,一对眼珠子更是像被线路错乱的机械马达控制,无法计算频率的在黑暗的眼眶内快速来回转动!
这期间,我的大脑像是并未被外界力量控制,而是保持清晰。
但却像是思维连带着整体,被卷入了逆转的时光机。
闭着眼睛,眼前却逆向‘播放’着我有生以来的点点滴滴。
以红火儿那声不满的冷哼为起点;
我缩回右手,把手里的麻将牌放到原本的所在;
斜眼间,被唤作‘青瓷’的‘女学生’退出视线;
麻将桌上方的灯光转换……
窦大宝和瞎子替换我坐到了桌前……
我则倒退着出了麻将馆,疾速在走廊上倒退,倒着下楼,倒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