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
看着她垂在身前的双手,稍稍恍惚了一下,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凤美楼和丰源宝号是一家买卖,她这‘伺候’的含义不言而喻。
但是相对这两个具有诱惑性的字,我反而觉得她的名字有点奇怪呢?
早先去狄家老宅的时候,我带回来两个小元宝,一个叫喜儿,一个就叫宝儿。
现如今两个小丫鬟大多留在家里,陪着茶茶和阴月。
怎么,这个女人也叫宝儿?
“您还有别的需要吗?”宝儿又问道。
我说我不习惯看别人站着。
她立刻会意,去石缝后拿了一把镂空的石凳过来。就挨着坐在了我身边。
看向刘阿生那边,除了那个端酒给他的美女,石台的对面,又多了一个女人。
同样的年轻高挑,高扎马尾,无袖旗袍下那一双修长如玉的手臂最是吸引人的眼球。
“我靠,这么大年纪行不行?别特么还没开宝就先兴奋过度中了风。”
回过头时,我对面竟也多了一个马尾辫女人。
看看左边那个,再看看眼前这个,我去,居然是双胞胎?
马尾辫美女问:“玩儿什么?”
我怔了怔,问:“玩儿鱼虾蟹行吗?”
打牌什么的我从来兴趣不大,鱼虾蟹倒是小时候有一阵子和庄上的孩子玩儿的不亦乐乎。
马尾辫像是变魔术似的,只是转了个身,手中就多了个白瓷的骰盅。
跟着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间,夹了十五枚骰子放在了台面上。
果然不是普通的点数骰子,而是画了鱼、虾、蟹、葫芦、金钱、鸡。
“就我们俩对赌吗?”我抖了抖手里的铜钱。
“对,除非你先赢了我。”
“你的赌本是什么?”
“和你一样,也是三魂七魄。”
我微微一愣,看到她一只手映投在台面上的影子,她难道是活人?
我看向身边的宝儿:“你说你是伺候我的。那你算不算我的赌注?”
宝儿怔了怔,扭脸看向马尾辫。
马尾辫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可以将她作为赌注,但只能抵一个注码。”
“多一个就比少一个强。”我一抬手,“别耽搁了,开始吧。”
马尾辫也不多话,用毫无花俏的手势将骰子放入骰盅,捧起来缓缓摇晃了几下。
骰盅放回桌上时,我已经有了决定,当即指了指宝儿,“留下她一个翻本儿,其余我全压。”
马尾辫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眼中却是透着讥讽:“买定离手。”
当她拿出骰盅的时候,原本光滑的石桌已经顺应出现了各种押宝的图案。
“我想吃鸡了,红烧的。”我将十枚铜钱抖了抖,微微欠身,放在红‘鸡’的图案上,“我饭量小,一只就够了。”
马尾辫呆了呆,“一次性押光,买单色?”
“没有全押啊。”我指指宝儿,顺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同时冲马尾辫笑了笑。
马尾辫和我对视片刻,一只手搭在骰盅上,眼神忽然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