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发现一具被凌迟的死尸。而将自己千刀万剐的,却是他本人。”
“催眠?”瞎子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我。
我则看向了郭森。
郭森抬眼看着海伦娜:“我只当你是海伦娜本人,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或许不会留下证据,可是,你再世为人,回想起做过的这些事,能睡得着吗?”
海伦娜怔了怔,随即叹息一声:“谢谢,你和他们还不一样,虽然都很善良,但你比其他人都更坚持底线。等离开后,我不会再跟团回D国。我应该会开一家私人的心理治疗诊所。到时候,你如果遇到什么疑难案件,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可能帮你。”
徐福安笑了:“还真是心理专家,要说起来,你可是比姓唐的高明多了。”
海伦娜也笑了:“我不比他高明,只是真正厌倦了之前的生活,能够再世为人,我难道不该珍惜?”
“汪汪!”肉松陡地跑了回来。
快到跟前的时候,我才看见,在它前头,还有那只财迷老鼠仔。
无论是老鼠还是狗,速度都比人快。
回过身的工夫,就见它们又都跑回到了厨屋。
不过这次没有进屋,而是蚌鼠凭借先天优势,直接扒着墙角飞檐走壁上了房!
“完犊子了,财迷耗子欺负狗不会上房!”瞎子第一个冲了上去。
徐福安看向我,似笑非笑:“狗是不会上房,可我觉得,那小财迷鼠,不像是还要反抗,好像已经被收服了。”
我拍了拍挎着的包,又指了指立在一旁的一把梯子。
徐福安扛上梯子,一路来到厨屋前,立住梯子,示意背着小女孩的甄意外,捎带抱起肉松第一个上了房。
等赵奇背着欧阳若上去后,我和瞎子彼此谦让:“你先请。”
跟着同时看向了海伦娜:“还是你先上去吧。”
郭森脱下已经被唐泽富郎的血染得‘花团锦簇’的白大褂,递给海伦娜:“缠腰上,别让某些人犯错误。”
“啧!”瞎子不住摇头:“你啊你,你这就是摆明损人不利己!”
海伦娜穿的是旗袍,里头肯定不会是纱织一样的大裤衩子,在下边看她‘底细’的想法,被死板到家的郭森毁灭。海伦娜上去的时候,却是传来了一阵‘屎臭’般的呼喊:
“郭队长!你答应过我,要带我走的!
徐祸!徐福安!
没有我,你们谁都出不去……”
厨屋内,唐泽富郎一边拼命往外爬,一边大声哀求。
在他头顶上方,悬浮着他一直没曾显露真容的发妻。
“你最后一个上去。”徐福安忽地在我腰间一划拉,跟着上前一大步,一只手按住了想要进屋的郭森的肩膀:“郭哥,无论是徐祸还是徐福安,现在沦为杀人犯,都是很委屈的。这点,你很清楚。
我,真的快要崩溃了。你可以坚持原则,他他他,可以坚持信仰。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但没有一天舒服过!
徐祸说了,他的要求,很卑微,只要带纱织她们所有‘人’离开,求一个问心无愧。
你难道还要为了一个恶贯满盈,现实中无法以律法制裁的混蛋,让哪个本性良善的灵魂万劫不复?!”
他最后这句,几乎是喊出来的。
喊声才落,郭森就肩膀晃动了一下,跟着折回来,攀着梯子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