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从‘医学角度’判断:“丫在两性-关系方面偏暴力倾向,反向说明,他在本性功能方面差强人意,甚至是无能,所以才会寻求另类的快-感。不过还好,这要不是说在发廊的单间,而是在医院的妇科病房,那我就非得把丫绳之于法。”
瞎子哈哈大笑,拍着甄意外的肩膀道:“我现在觉得你之前蹲苦窑不冤枉,你有潜犯罪意识,是吧,妇科大夫?哈哈哈……”
甄意外的脸皮是真不薄,说哪个男人没点特殊癖好,但YY就只能是幻想、过干瘾,不能真干。能有这么一次‘实-操’的机会,也是这邪门东西没脑子。老子以前租的屋子一个月一千一还不包水电,后边小街的发廊100块钱起步。我尼玛,就这消费档次,你给我整一个‘拍片儿’的,糊弄鬼呢?
连赵奇都忍不住笑出声了,“以后别去那种地方消费了,没有市场就没有买卖。”
这时我才发现,除了杜鹃和人皮灯笼在外边,就连一直跟着我的仇雪莉居然也没在身边。
出了门,看到仇雪莉身边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儿,俩人都是面露惧色,那些个没有幻化成人的灯笼,更都快躲到走廊那头了。
瞎子说:“她们肯定是被妇科大夫刚才的行为给吓到了。”
“未必。”
我低眼看着他提在手里的菜刀,“你这刀原先是干什么使得?”
“切菜的啊。”瞎子把刀举起来冲我晃了晃,“不过佳音特奇怪,从我俩在一块儿起,她就跟我明令禁止,不让我碰这刀。”
我说:“那就对了,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四毛让你带一把菜刀来了。就刚才那人皮灯笼,普通的刀砍下去,多半不会有损伤。你一刀下去,不光把灯笼砍成了两半,连里头的妖魂儿都砍没了。能这么厉害,除了佛杀生,我想不出它是别的。”
“佛杀生?什么玩意儿?”瞎子问道。
“这我知道。”回答他的是甄意外,“北地铁,南地烧,东边锤,西边淬,百年的佛爷,杀生的凶刀。”
瞎子瞪眼道:“这特么都什么玩意儿?”
我说:“什么东南西北的我也没听懂,可这刀肯定不是用普通法子铸造的。但可以肯定,打从有这把刀起,它就没沾过荤腥,只切素菜,就像是和尚只吃素一样。
可是素菜只是咱们一般人认为的,依照佛道说法,万物皆有灵性。有灵性,可滋生,那就不能算是死物,而是生物。
因此,佛道食素,也算是另一种‘杀生’。
也正因为这样,古往今来除达摩祖师喝风食晕能成正果,其余佛道修行即便成了所谓正果,也难逃六道轮回。”
“这个我知道。”甄意外插口道,“天上地下的神仙这个下界那个转世,就没听说过如来佛降世临凡的。”
瞎子懵懂道:“我就听佳音说过一回,这菜刀是她爸,也就是我老丈人不知道从哪儿淘换的,从她记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看着他颈间的阴瞳,再看看菜刀,我感叹道:“段大哥不愧是铁算盘,很有可能他很久以前就算到,我们家女婿会遭遇劫难,所以才不辞艰辛淘换来这么一把佛杀生啊。”
“我次,你沾便宜就上是吧?”瞎子哪肯吃嘴上的亏,“我改明儿生俩儿子,二的叫刘富贵,大的叫刘……”
“滚蛋!”我愣是把‘荣华’俩字给怼了回去。
转向仇雪莉等,让她们不用恐慌,杜鹃更不必吓得‘原形毕露’,我们是‘盟友’,绝不会互相伤害。
此言一出,不光杜鹃长出一口气,又再变回‘绯闻制造机’继续嘲讽瞎子,其余人皮灯笼竟也都幻化成了人形。
不同的穿戴风格,不同的衣饰打扮,相同的一点——全都是风华艳丽的美女。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不是在什么佛艛上,而是到了古负盛名的秦淮河画舫上,但想到这些女子的遭遇,只觉得皮肤下头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来回蹿腾一样……
“咱们现在怎么办?”有了刚才的经历,赵奇像是彻底被打没了自信和勇气。
刘瞎子道:“唯一通上层的出入口被咱堵住了,‘所长’就算想跑,一个人也整不开。”
“咱不急着找他,不过要是碰巧遇上的话,我还真不愿意这会儿就跟他撕破脸。”我这话明里是回应瞎子,实际是说给仇雪莉等人听的。
仇雪莉叹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倚仗你,就不会破坏你的任何计划。再说了,老馅儿对我们并非没有防备,他只要带着那把剥皮刀,我们就谁都不敢靠近他。”
“剥皮刀。”我朝着瞎子、甄意外和赵奇点头道,“都记住了,所长,身上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