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也不用那么大阵势……”
高战道:“老郭他们真是中招了。”
我再次看向肉松,试着问:“你真是许佞?”
“汪!”
我再次抱怨况风媳妇儿,怎么就赶这么寸把况风给传召回去了。
傅沛也算是能揣摩人心,主动跟我解释说:
“许宁一死,许佞的魂灵就归位,立刻赶去了城河街,想要向您托付他的妻儿。
但当时您不在家。他灵念被您罚至重伤,魂魄虚弱,没法再支撑,只能是附到了狗身上。
直到那个时候,他的记忆才全部回归整合,想起了全部的事。”
傅沛算是说的够清楚了,但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我在空灵境地的确重伤了许佞的灵念,现实中,更是亲手掐死了许宁。要是说那时的他意识混沌,忘了我们已然见过面,而且是我替他儿子接的生,径直奔赴城河街,和我错过,这都勉强说的过去。
可他怎么就附到肉松身上了呢?
关于这点,即便傅沛通‘兽语’,却也是不能更详细的解释了。
想到许宁这一世的妻儿,不禁叹息:“无论如何,能力范围内,我都会照顾你老婆孩子的。只是……打伤了你,是我冲动了……”
“你也不用太内疚了。”
高战的意识中,突然多了一人,定神一看,竟然是况风又回来了。
他斜了我一眼,说:“你不会以为我一回去就跟媳妇儿上炕了吧?孰轻孰重我还有数。我回空灵境地去查了一些事,保管你大吃一惊。
这许佞和傅沛一样,当年都跟随那个姓徐的出海,是他的近身护卫左右手。但傅沛算是你的亲信,许佞表面比他更忠心,却是某人埋在姓徐的身边的奸细。
想想也不奇怪,让姓徐的带那么些童男童女出海,说是寻求仙方,万一一去不回了咋办?
可是那位怕死的千古一帝,估摸着自己从来没出过海。真到了海上,他埋下的这个眼线,就连通风报信都不能够了。
要说在当时,姓徐的对傅沛许佞他们都还算不错。可许佞从头到尾都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他是那王帝的死忠。
更主要的是,在海上你曾救过他一命。可那也没改变他的想法,他只在暗中发誓,一生终于王上,即便对你于心有愧,也只能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你。
到了徐魁星徐碧蟾那一世,因为魁星南流部的事,所有人都已经对当时的徐魁星有了恨意。可偏偏那个时候,机缘巧合,徐碧蟾居然又救了他许佞的命。
有件事你是不知道,当时徐魁星决定要你做替死鬼的时候,曾经留有后手。一计不成,就让事先安排好的人补刀。
那个被他敕令的人,就是许佞。
你救了他的命,他却慑于徐魁星的淫2威,还是接受了任务。
只是又一次发誓,说今生无奈,来世当牛做马补偿你。”
说到这里,况风连连摇头:“就他的所作所为,不能说他坏,也不是懦弱,就是脑子不会拐弯。
每次明知道是错,但或是愚忠,或是因为旁的,总之是老把一些当做不为的事推到下一辈子。
还得是说那个姓徐的手段高,城府深,他终其一生,也没能逃过那姓徐的算计,就没有过真正的‘下辈子’。
反过来正是他这种性格,发誓当牛做马不知道多少回。
这下总算是应了誓了,不过没能当牛马,而是做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