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闷哼一声说:“昂,不绿,你头顶不绿。哥,我都喊你哥了,就别老拿这回事埋汰我了。
咱们不一样。你们都是比较开明、开放的。我不行,我……我从小就被家里人教育,不能随随便便跟异性发生什么,不然就得承担责任。
关键我爹就是因为喝多了酒,犯了错误,懵头瞎脑的跟我娘有了我。事后他后悔都来不及……”
“噗……哈哈哈哈……”孙屠子直接笑岔了气,“如果你长得像妈,那我倒是能体谅你老爹悔不当初的痛苦。”
我忍不住问孙屠子:“你和肖阳超友谊了?”
……
笑闹是没休止,但手底下的活却是进展不大。
我看看门外,估算了一下时间,开始捉急。
“别特么鬼扯了!”
骂了一声,我跑进后院,搜寻一通,无果而返。
陆小龙问:“徐大哥,你在找什么?”
我说:“这附近有没有空白的石碑或者石匾?”
陆小龙摇头之后,忽又点点头:“有!”
“在哪儿?”我眼睛一亮。
“就是刚才……土地庙门头上的那块儿……”
“滚!”
靠,就是借我仨豹子胆,我也不敢去拆土地庙造‘自家’门楣。
孙禄问:“祸祸,忙活这半天,我也没弄清楚,你到底想干啥啊?”
眼看剩余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容许我达到最初的目的,我牙咬了又咬,横下一条心,正想跟他解释,大门外,忽然传来“哐”一声锣响。
我本能浑身一哆嗦。
但很快就直挺了腰身,一手用力朝着孙禄一摆,示意他坐下。
同时,另一只手一甩月白长衫的前襟,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当门桌子的另一侧。
“我……我能干点啥?”
陆小龙彻底懵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时,我脑子也是一团乱糟糟,但还是急中生智,对他说:
“你是跟着我来的,是来孙宅做客的。年龄小,没落座的资格,那就……有饭备饭,有茶备茶。”
陆小龙虽然懵,但本能反应绝对不慢,当即就边往后跑边喊道:
“我去给你们倒水……”
这正屋客厅,上次,是给封平用作结亲仪式。
不大,但多少还算有点气派。
只是,这会儿,地上的垃圾都还没扫,看上去,真有点寒碜。
锣声过后,孙屠子眯着眼,往正门外看了一阵,侧过脸小声问:
“现在能说想干什么了吗?孙宅?我刚才没听清,你说的是宅子的‘宅’,还是‘孙子哎’的‘子哎’?”
我死盯着门口,同时沉声对他说:“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在另一个世界的家。是你的宅院。
按照规矩,你是牺牲,完事儿就得立马被带去阴曹受‘嘉奖’。
再之后,是望乡台上缅怀生平所作所为。跟着,就被送去……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立马就得跟他们走?”孙禄越发疑惑,“是不是少了个步骤?头七呢?”
“没有头七。”我低着眼皮,眼珠缓缓转动,“你以为郭黑脸会替你请问事?”
“那你的意思是?”
“我按老礼给你办啊。”我拍了拍太师椅的扶手,“你人还没死呢,阴宅我先替你备下了,就算来的是下边的七爷八爷,他们也得按照规矩,等你‘暖房’七日。”
“你这是钻……钻那头的律法空子?”孙禄终于反应过来,“诶诶,这三合一的墓地可不是我的!”
“现在说这些有屁用,大不了回头我找王希真,托他找封万三补手续,把这坟地让给你!”我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关键一点,现在这宅子,还没‘过户’到你名下,所以一会儿见机行事,能坑就坑,能蒙就蒙,别不敢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