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首乌王一样,有着五官轮廓,有着人形,但怎么看都是土生的植物根茎一般。
闫冯伟说:“这家伙被踹折一条腿,掰了一条胳膊,想必是大大伤了元气,生机未断,但要休养生息很长一段时间了。或许是一年,也可能是百十年,在胳膊腿长出来前,再也离不开原地了。”
我说那就甭管它了,自己缺绿帽子又不伤他人,既不能进补,拿它也没用。
权当这万年绿的胳膊做“电筒”,照亮四周,才看清洞壁竟都是砖石所砌的。
闫冯伟带着几分兴奋说:“以前没少跟那些土夫子打过交道,这回算是开眼了,咱爷们儿亲身下了斗了!
诶,我说兄弟,刚才这万年绿说凌四平就在前边,那多半是瞎话。要按传说,前头等着你的,不是凌四平,就该是万年绿的媳妇儿才对。”
“是什么都得去看看,总不能这个时候回头。”
当即我举着“万年绿臂”向前走,才没走出去十来步,忽然就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旖-旎的声音。
再走几步,更清楚了。
分明就是女人和人“打扑克”时发出的响动。
闫冯伟促狭中还带着兴奋,笑道:“嘿,还真有这回事儿?兄弟,别愣着了,赶紧去和那‘万年骚’去‘沟通’一番吧!”
我稍一迟疑,加快了脚步。
这个节骨眼,我不可能有歪心思。可我毕竟不太清楚,鬼身分离后,被人的一半主导的我的本体是什么德性。
他要真是‘人性’太充沛,被一株植物勾引,做出下作勾当,我以后老脸往哪儿搁啊?
那万年绿有一点倒是没忽悠,又走了一会儿,果真是来到了一个洞口。
就着光亮向外看,只一眼,我鼻血差点没流出来。
这并非对外的出口,而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宽广空间。
其他事务都只看得模模糊糊,单有一样,却让人不得不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在我们对面的墙下,一张不知是土夯还是石砌的平台上,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白花花的女人!
勾人的声响,就是那女的发出的。
但那平台上,就只她一个人。
“光头佬,控制一下好不好?”我低声喝叱一句。
附在闫光头身上,他的身体无一处反应我不能察觉。
这家伙,居然还真发了春了……
洞口距离地面并不高,我还是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尽可能轻手轻脚跳了下去。
这一来,回音之下,女子的声音更是挡不住的往耳朵深处钻。
连我也忍不住小声问:“这‘万年骚’真是植物?”
“你别问我了,我现在也……嘶……”闫冯伟的声音不光含糊,还深吸了一口大哈喇子。
平台上,那女的忽然坐了起来。
她明显是看见我了,居然嘴角勾起一丝媚笑,抬起一条光溜溜的手臂,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本来还算不为所动,可随着她的这个动作,脚下却开始不受控制,朝着平台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