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良,她还……还欲求不满。你们是不知道,白天看着跟个人儿似的,到了晚上,一上了炕……哈哈,她哪回等得及上炕啊……”
七姑男人的话,越说越含糊,越来越不堪。
我只觉腻烦,甩甩头,想要隔绝这段二度映入我脑子里的场景。
然而,这个时候,那小个子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却带给了我之前没曾得到过的线索。
他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半阴不阳地问:“七姑是神婆,你是她爷们,把她降得服服帖帖的,肯定是有你的独到之处。
真要是不把俺们哥俩当外人,就跟俺们说说,你是咋收拾得住那老妖婆的?”
“嘿嘿……嘿嘿嘿嘿……”
七姑的男人笑了,笑得很“灭绝人性”:“我就跟你哥俩说哈,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儿。你们看她,平时,是不是总带着围脖?
你们听着哈,她那么做,是因为她脖子后头,有七个痦子,每个痦子上长了一根白色儿的长毛!
但凡真有什么邪乎事儿,她只要替人平一次事儿,不管事大事小,只要事儿平了,她就会掉下一根长毛。
她平常还算有点本事,一般大老爷们儿还真对付不了她,可一旦七根毛掉了一半,她就跟一般娘们儿没啥区别了。
如果全掉了,嘿嘿,哈哈哈,那她就得跟死人一样,躺在炕上,至少得三天三夜不能动弹!”
“真的?”
“真的。我发誓……”
“不用啦。”
小个子忽然变了脸,朝着自己的同伴一使眼色……
我所“看到”的这些细节,倒是没对七姑说。
她见我默然不语,脸上变颜变色,像是猜到了什么,涩声问:“他,最后到底咋样?”
我干咳了两声,摇头:“没遭罪,但不体面。他喝得醉醺醺的,一路糟践你,一路跟着场子里的俩人往回走。把银行卡密码都跟人说了。
到了场子西边的那条河沟边上,他对那别有用心的人,已经没啥用了。
人家不光恨你坑他们的钱,多半也还是瞧那孙子……瞧你男人不顺眼,不光得了钱财,还把他衣服扒光了。”
我微微摇头:“你……那男的,不会游水吧?”
“不会,他从来都不会游水,也绝不可能会游水!”
七姑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怪异,由内而外透着悲痛,但看上去,就是很怪异,很有点诡异。
那就好像是……
“他永远不可能会游水,但也绝对不可能被水淹死!”
七姑看我的眼神越发透着一种不明觉厉,“你说,他真是被沉河死的?”
我有些厌烦,心系季雅云,更有些心浮气躁,于是点头:“一定是。”
七姑盯着我的脸又呆呆看了一阵,忽地再次色变:“难道真是他回来了?”
“谁?”我下意识问。
七姑充耳不闻,仍是盯着我,眼睛一瞬不瞬,忽然用试探的口吻小心且含糊地说了一句:
“真的有魁星南流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