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了。”
白晶揉了揉鼻子,“那你就说,现在该怎么办?这周围三步开外都看不清,是该下去,还是调头接着往上?”
我立刻说:“下!”
之前谁也没想到会起这么大的雾,这种情况,就算爬到原先预定的位置,也起不到效果。再说了,就这么雾气昭昭的,想装神弄鬼太容易了,也不必再费劲往山上爬。
我这么说,白晶和窦大宝倒是都没反对。
这次换我打头,窦大宝和白晶跟在后边,但是头上脚下顺着爬了一阵,我就停住了。
窦大宝问我:“怎么不下了?”
白晶原地转了个身,正对我,横了我一眼,“别撑着了,快转过来吧。”
我只能是也掉了个个儿,再和两人相对,就只剩干瞪眼的份了。
白晶说:“这是又往上了?”
我脸直发烫,含糊道:“嗯,又往上了。”
见窦大宝兀自稀里糊涂,我也不想拿他遮羞脸,干咳了一声说:
“我百分百肯定山没有变大,咱也没变小,可是,不得不说,我们可能迷路了。”
窦大宝说:“扯蛋,这假山能有多大?还能迷路?”
白晶也不跟我较劲了,说:“我认同徐祸的说法,这山没变大,因为石缝的大小,石缝之间的间隙都还是假山原来的模样。可我们真是迷路了,而且真就像是和在真正的山林里一样迷了路。”
我点头,“这个比喻倒是贴切,上着上着就往下,下着下着就往上,就是找不到出山的路。可不就跟真在大山里迷路一样嘛。”
窦大宝好容易弄清状况,咬牙道:“我有个最简单的法子,我打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往下跳。就算咱们现在在假山最高处,充其量也就五米多,只要不磕到石头上,最多也就摔断腿。”
白晶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身体比你好,我先跳!”
她是典型的行动派,说干就干。
见她挺起腰,我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忙不迭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白晶蹙眉道:“你又怎么了?要不你先跳?”
我摇头,“都不能跳,真要跳了,我估计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次白晶和窦大宝一起对着我翻白眼,俩人虽然都没出声,但意思很明显。事实也是摆在那儿,就像窦大宝说的,这假山最高也才两层楼的高度,但凡下头没有棱角磕碰,成年人跳下去绝不至于摔死。
我对两人说:“跳下去是不一定会摔死,但十之八九会被山给夹死。”
“你什么意思?”白晶仍是不屑。
我这会儿也是心里没主意,索性就说:“关于憋宝,我以前听说过不止一个传说,其中一个,印象最深。”
早年间有这么个人,姓谁名谁不得而知,就只知道他是个憋宝的老羊倌。
有一天,老羊倌途经一个傍水的村庄,见一个身形瘦弱、穿着破烂的少女在河边捶洗衣服。他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儿,突然点指少女,大声说道:
“妖孽,合该你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