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小江说:“帮个忙,把我包拿过来。”
小江似乎也和她熟络,拿过坤包,竟还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孟燕白了他一眼,跟着从包里摸出钱包,抽出两张红色的递给他,“忘情水,唱两遍。”
小江像是犹豫了一下,眼珠下斜不动,接过钞票,突地转眼一扫,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
我仔细打量他,年纪不过二十,身高和我差不离,比我偏瘦。
或许是职业病,我看了看他鼻梁上架的黑框眼镜,再看看他镜片后的眼睛,忍不住就说:
“你眼睛又没毛病,戴这老花镜干什么?”
小江随手摘下眼镜,又盯着我看了一阵,忽然一笑:
“戴眼镜是为了显得有深度,我穷,也懒得买道具,就十五块钱买了副带样的。”
他把两根手指在眼睛上方比了比,“一般想看清人的时候,低头抬眼就行了。”
孟燕很有些焦躁,蹙眉道:“小江,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赶紧唱。”
小江没再说什么,只点点头,揣起那两张钞票,拨动了琴弦。
才只一下,琴弦竟然‘锃’一声,崩断了。
小江眉毛猛地一耸,莫名的点了点头,拧动吉他手把旋钮,把断了的琴弦取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他要换琴弦,没想到他却把两截断弦系在一起,放到了我面前,随后站直了,竟冲我深深鞠了一躬。
窦大宝忍不住问:“你什么意思啊?”
小江呲牙一笑,看着我说:
“没什么意思,燕姐遇到你们,是她的福。说起来,您是她的贵人。燕姐一直都很照顾我,这琴弦,是我送给您的,也是报答她的。”
“我说小江,你今天怎么有点怪啊?”
孟燕口里说着,蹙着眉刚一回头,外面突然呼呼啦啦进来四五个大汉。
窦大宝反应最快,猛地起身,一旋脚步,就把椅子举了起来。
我本来也吓一跳,可看到为首那人,不禁就是一怔。
这人居然就是昨天工厂发生‘意外事故’的时候,领队的那个警`察。
他这会儿穿的是便衣,和我一对眼,马上就摘下灰色的棒球帽,抬手敬了一礼,“我们见过面了,我知道你叫徐祸,听说过你,先前也见过你。”
“你好。”
我也向他敬了礼。
这留着小平头的警官冲我点点头,冲小江一挥手,“铐上,带走。”
等其他人出了门,平头警官才用很‘内部’的口吻小声对我说:
“这小子在我看来,比对你的耳闻更邪性。”
跟着冲我比了个搂手枪的手势:“算上这回,他已经是‘九进宫’了。除了头一回落我手里,其余八回进去都因为落了命案,却每回都和他没关系,被关几天就放出来了。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你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和平头警官是自套熟,把他的话捋了一遍,当即就问:
“九进宫,八起命案?那不应该啊,九九归一,他还得有第十回的第九起命案,才能圆满吧?对了,他叫什么?”
平头警官随口道:“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