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偏月落凤’这种命格不适合出马就够了,又何必让癞痢头泄露天机,遭受危难。
癞痢头又跟我说,他跟着老古见到了齐巧山,他可以肯定,齐瞳绝对不是齐巧山的亲生儿子,因为齐巧山和守着他的老伴,虽然各有福相,但皆是没有子嗣之相。
我和癞痢头当晚就留在了医院,白晶更是一直寸步不离的陪伴着神不守舍的王欣凤。
次日清晨,老王头的情况有所好转,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虽然老王头还没有醒过来,但守了一夜的王欣凤还是总算松了口气。
王欣凤说,爸爸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她得先回家一趟,拿几件换洗衣服。
我稍一犹豫,就让癞痢头留下守着,有状况立刻打我电话。然后跟白晶一起,送王欣凤回家。
车停在小区楼下,我说我就不上去了,正好借等两人的空,在车上睡会儿。
左等右等,还没见俩人下来,我就想下车抽根烟,顺便给白晶打个电话。
推开车门,一条腿刚迈下车,猛然间,就觉得像是踩到了还没凝固的水泥一样,骤然向下一沉。
我刚睡醒一小觉,反应还有些迟缓,没能保持住平衡,一下子整个人栽了出去。
手一撑地,我就慌了。
地面软的就像是烂泥潭,我一栽下来,撑地的手连同半个肩膀,竟一下就沉到了地底下。
我挣扎了两下,就不敢再动了。
因为我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掉进了一个水泥池子里。
池中的水泥像是才灌进去,越是挣扎,往下陷的越快。
那水泥池实在是太深了,即便我不再动弹,下陷的速度还是很快。还没等我呼救,大半个身子沉进了水泥里。
这时我身子剧烈的抽搐了一下,感觉就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
然而,抽搐过后,我人还陷在水泥里,却觉得前额和整张脸都剧痛无比。
我想喊,可嘴里像是填满了泥沙,嘴一动,泥沙就往喉咙眼里灌。
我从来没觉得,死亡距离我会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大脑彻底混沌,竟连恐惧都无法触及。
就在这时,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上方说话。
我没有听清他具体说的是什么,只勉强听到一句:“你们当初为什么不要我……”
我的手猛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斜着用力向一旁拉扯,同时听到一个声音急切道:
“醒醒!快醒醒!”
我被这人一拉,心口的重压骤然一松,蓦地睁开眼,发现我还躺在放平的驾驶座里。
副驾驶上,一个穿着皮衣皮裤的光头老头儿,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大师……”
我急着坐起来,吓出的冷汗顺着脸颊都流成河了。
我使劲抹了把脸,看看静海,觉得不好意思,“我……我做了个噩梦……”
“鬼扯!那哪是什么噩梦!”
静海依旧一脸恐慌,尖着嗓子道:“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让脏东西给?了!你差点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