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液压剪,招呼一个警员爬上顶端的脚手架。
我让那警员抱住老王头露在外面的腿,冲老王头喊话:“下面的人暂时没事了,你把手松开。”
老王头也伤得不轻,虽然还时不时眨下眼,但似乎已经意识模糊了,根本不能配合我的指令。
无奈之下,我只能把液压剪从缝隙里伸`进去,先将卡住他重要部`位的一些铁条剪断。
这时又有两名警员,和几个被指派的工人上来帮忙,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一个大个子警员把手伸`进龙骨里,将老王头的手指逐个掰开,才把他给拉了出来。
老王头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要重,被抬下脚手架的时候,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
见消防赶来,我也没再逗留,和白晶一起,跟着王欣凤上了救护车。
王欣凤就只是哭,劝也劝不住。
我看着救护人员对老王头进行急救,过了一会儿,转过头按了按王欣凤的肩膀:
“不用担心,他颈部的伤口没有伤及动脉,侧腹虽然被贯穿,但没有伤及肝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等老王头被送进医院的抢救室,王欣凤终于稍微缓过来点,抽抽噎噎的拿出手机打电话,我和白晶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斜了一眼手机屏幕,“齐总关机了?”
王欣凤哭着说:“他……他下午出差了,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我和白晶面面相觑,白晶眼中还有些疑惑不定,我心里却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样,坠的直难受。
老王头经过手术,被送进了特护病房。
见王欣凤依旧一副惨然失神的模样,我把白晶叫到一边,小声对她说:
“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要二十四小时和这父女俩寸步不离。就算她要上厕所,你也要跟着。就像白天跟着我一样。”
白晶问:“你怀疑是齐瞳对王师傅下黑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原因呢?”
我盯着她的眼睛道:“我也想要答案,但是答案不会主动冒出来。按我说的做。”
见白晶回到王欣凤身边,我拿出手机,才发现除了两个未接电话,还有两条短信息。
看完短信,我给老古打了过去。
连打了两个,都没人接。我正想打给癞痢头,却突然见走廊一边,老古和癞痢头正快步走过来。
癞痢头来到跟前,对老古笑道:“我就说他一定在这儿!”
老古扫了王欣凤一眼,低声道:“这么快就出事了?”
我说:“表面看,像是一场意外。”
老古沉着脸说:“如果下午我们不是停车耽搁那一阵子,我们四个也会因为意外,躺在医院或太平间里了。对了,你没空接电话,我发给你的讯息,看了没?”
我说:“刚看过。”
我忍不住狠狠瞪了癞痢头一眼,忍着气道:“杨大哥,改改吧。你要是能少说几句闲话,直接说重点,王师傅现在就不会躺在医院里了。”
“对不起……唉……”癞痢头自责的低下了头。
我摇摇头,没有再责怪他。
除去独门的相术,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是普通人,就少不了有缺点。谁又有资格去苛责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