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存在了多久,只知道,这驿站从建立到现在,中间换了不知道多少个老板。”
我忍不住皱眉,这是什么解答,说了等于没说。
不等我开口,徐荣华就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这间驿站的老板,我知道三个,不,准确的说,是两任老板,另外一个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没有登记入册,不算正式。”
我点了根烟,让他继续说。
“其中一个,也是最新任的老板,是你。”徐荣华看着我说道,“还有一个,是我的父亲,也是驿站上一任正式的老板。”
“哎呀,还真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咯。”静海抻了个懒腰,走到长椅旁坐了下来,摆出一副听故事的架势。
老何也拨楞着脑袋跟了过去。
徐荣华竖起手指,向上指了指,“我没到过四楼的阁楼,可我知道,你到过。除了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和账房里的阴阳镜,阁楼里应该还有一块灵牌。那块灵牌,供奉的就是这里的老板。以前,是你爷爷,现在,是你。”
“为什么是我?”我忍不住道,“就因为我姓徐?你们给过我什么?凭什么把你们的事强加到我头上?”
“不是强加在你头上!”老何突然说道。
他斜了徐荣华一眼,转向我说:“这种事不会没有原因,你先听打更的把他知道的说完,我再告诉你另一些事。”
我咬着牙冲徐荣华点了点头,“说。”
“孩子,你别着急……”
徐荣华竟像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揉了揉眉心,竟对我说:“我想抽根烟。”
我悻然拿起烟盒,他却又道:“阴阳有别,你把烟点着,放在一旁就好了。”
我摒着气点了根烟,码在柜台边上,他手上立时多了根烟。
徐荣华盯着手里的烟看了一阵,凑到嘴边浅浅的抽了一口,闭上眼睛,像是回味了一阵,才又睁开眼,视线却有些涣散。
半晌,才抬眼看向我:“我说过,我只认得阴阳驿站的三个老板,其中两个我已经说了。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在这里的时间很短,不能算正式的老板……那个,是我。”
“这件事,得从我结婚的时候开始说起。”
徐荣华靠进椅子,再次闭上眼睛,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因为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常年不在家,没人照顾,所以,我的性格比较内向。
大学毕业后,我在一家国营单位做会计,虽然整天像个闷葫芦,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因为一次偶然,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儿。
人是会变的,要说一成不变,只能是没有遇到改变的原因。
因为工作,认识了那个叫董亚茹的女孩儿后,我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变得主动,变得‘巧舌如簧’,总之,为了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做了男人能做的一切。
终于,女孩儿答应嫁给我。
可也就是在那天,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回来了。
我很兴奋,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却没想到,他的一番话,彻底打乱了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