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让徐洁接着睡,匆匆套上衣服,左右找不见背包,就问徐洁包在哪儿。
“在楼下。”徐洁讷讷的说,“我……我是自己上来的,本来想下去帮你把包拿上来,可……可你抱着我不放。”
“自己上来的……”我一阵心疼,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徐洁虽然瘫了,可本质上仍是金刚尸,除非我抱她上下楼,其他人是抱不动她的。她想上楼,就只能是用两只手硬拖着不便的身子爬上来……
我想就这么守着她,但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越发在心底蔓延。
“乖,你再睡会儿,我出去办点事。”
下了楼,拿过外套套上,抓过背包想要出门,突然发现背包的拉锁拉开了一半。
这本来是个不起眼的小细节,不知为什么,我却是心里一咯噔。
打开背包,心就是一凉。
因为特殊的职业原因,我包里的东西看似杂乱,却都有着各自固定的位置。
只有这样,我才能随时随地以最快的速度应对突发事件。
然而,此刻包里的几样东西全都不在原来的位置。
有人翻过我的包!
徐洁没有翻我包的必要,而且她清楚我的习惯,帮我收拾完,也会将东西各归其位。
除了徐洁,今天……不,昨天来过家里的,就只有大双和……瞎子。
我实在不愿意就这件事往深处想,检查了一下所有东西都在,稍一归置,就出了家门。
来到18号和31号间的空地,我从包里拿出‘福’字桃符。
我并没有做别的动作,桃符却突如其来的传来一股寒意。
下一秒钟,周遭像是瞬间起了大雾,天地间变得混沌一片。
而在原来的空地上,却赫然出现一栋饕餮、睚眦守卫的古楼!
“桃符果然是进出驿站的关键……”
我喃喃说了一句,收起桃符,上前推开了驿站的大门。
看到驿站中的情形,不由得一怔。
驿站一角,一个浑身黑衣,头脸像是被火烧过的男人,正坐在圆桌旁自斟自饮。
黑衣人听到动静,却只是斜了我一眼,似乎微微皱了皱眉,跟着沉声说道:
“身为驿站的老板,就要有老板的样子。你穿的这么随便,一次两次还没什么,次数多了,没好处的。”
我不久前才勉强平定的心神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忍不住上前一步问:“你是徐荣华?”
黑衣人似乎一愣,接着竟微微点了点头。
一时间,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无数的疑问同时涌入脑海,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不等我纠结完,黑衣人却缓缓的说:“你这个时间来这里,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就快鸡鸣五更了,时间不多,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我,不会走,一直都在。”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快步走进了账房。
季雅云又或‘小雅’都不在。
账房里的陈设,似乎和上次离开时没有任何变化。
想到时间不多,我径直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拿过桌上的阴阳镜摆在面前。
见铜镜没有任何反应,想了想,从夹克暗藏的内袋里拿出了一直随身收藏的那条红手绢。
红手绢举到铜镜前,原本有些模糊的镜面,竟渐渐变得通透起来。
镜子里,浮现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