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
大双纠结的摇了摇头:“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骂了句‘艹’。
“要不要先把她救醒?”大双指了指妇女。
“她应该是从上车前,甚至是在医院的时候就被迷惑了。她刚受了刺激,你现在弄醒她,一个不小心她非得发疯!”
我缓和了一下情绪,摇了摇头:“把死孩子抱到隔壁去,等她自然醒。”
大双把孩子的尸体抱到隔壁,回来后抹了把脸,问我:“要不要我开车去县里报警?”
我看了一眼窗外,摇摇头:“你没发现我们来的时候就不对劲吗?我要是没猜错,你现在开车离开,就算不出车祸,把油耗尽了也到了不县城。”
“怎么会这样?”
“呵呵。”我干笑两声,拿出烟点了一根,浅浅抽了一口,抖出一根烟递给他:“想知道答案,估计只能去问刚才那个流`氓老头,再不然,就去车上问老陈。再不就是……”
我扯起裤管看了看脚腕的伤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双深深看了我一眼,接过烟,没再说什么。
天亮的时候,妇女终于醒了过来。
她显得很茫然,竟有点不知道发生什么状况的意思。
我正想着该怎么跟她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拿出来一看,不说信号是满的,但也绝不会妨碍正常通话。
接通电话,说了一通后,我差点没怄的当场把手机摔了。
想起一件事,我强忍着摔电话的冲动,快步来到隔壁,却发现那个死孩子竟然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再报警也是徒劳,只好挂了电话,悻悻的走回了西屋。
“怎么样了?”大双问我。
我鼻子眼出气‘哼’了一声:
“县公安局打来的,是这样……医院发现多了个孩子,根据病人登记的联系方式,联系到本家。本家说是他老婆带孩子去医院的…孩子找到了,老婆不见了,于是就报了警。警方查到,孩儿他妈昨晚抱着孩子上了我们的车,通过车子的资料查到我的手机,然后打给我……”
大双听完,也是一脸懵逼树上懵逼果。
警察赶来的时候,大双问我,要不要把老头和死孩子的事说出来。
我摇头说,我们是来送老陈的。
事实是,昨晚的事没有任何事实证据,多说,警察只会当我们是神经病。
好歹把这件狗皮倒灶的事过去,难题又来了。
不管昨晚是遭遇鬼打墙也好,还是其它什么都好,过河的豆腐渣公路桥的确被冲毁了。
绕路过去不可能,那就只能是从另一座老石桥上过去。
大双跟我商量说,他先去村里,借辆三轮车什么的,把老陈的尸体拉回村里去。
我看了看像活人一样坐在车上的老陈,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位爷连汽车后备箱都不愿待,要把他像生猪一样的用三轮车拉过去?
得了吧,我还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天还下着雨,我陪着笑脸对老陈说,让他委屈一下,把他打包是怕他被雨淋着。
然后才把这生时横,死了更横的老头塞进打包袋,背在背上,朝着石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