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娃?
自己的娃再是疯子,有这样糟践着养的吗?
这时瞎子和郭森也走了过来。
我看了看新布置的灵堂,又朝棺材里的尸体看了一眼,没见有异状,这才沉声问老村长:
“村子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老村长这时是真的长叹了口气,把我们让到一边,声音低沉的说道:“撞邪了,死人了。”
他指了指棺材,眼睛微微有些泛红:“你们也看见了,早上还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就上吊了。”
“呵呵。”瞎子突然冷笑了两声。
扭脸看去,就见他脸色出奇的阴冷,嘴角带着一抹森冷的笑意斜眼看着停放的棺材。
我靠近他,暗暗用肩膀顶了他一下,转头让村长继续说下去。
老村长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才指了指门外说:
“这雨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断断续续下了快小半个月了。”
“村子撞邪和下雨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
眼下到了初夏,山里多雨貌似没什么稀奇的。
“死人,每天都死人。算上我家老太婆,村里总共已经死了八个人了。”
老村长朝我和瞎子拱了拱手:“先生是高人,我老头子替全村人求你们,尽快帮我们把那孽障给除了吧,再这样下去,整个村就死绝了!”
说着,竟屈膝向我们跪了下来。
我连忙去扶,瞎子却站着不动,竟又是一阵冷笑。
我不禁皱了皱眉,要说起来,瞎子可是比我沉稳多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我扶起村长,和郭森对了个眼色,对老村长说这屋不是说话的地方,让他换间屋子详细说一下状况。
老村长点点头,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迎面进来一个人,差点和我撞了个满怀。
看清这人的模样,我瞬间就感觉头皮炸了起来。
进来的这人居然是瞎子!
瞎子见我反应奇怪,扬了扬眉毛问我:
“怎么了?见鬼了?”
话音没落,就听‘噗通’一声,老村长竟是一闭眼,仰面摔在了地上。
“爹!”
“爹,你咋了?!”
……
村长的几个儿子连忙跑过来把他抬到椅子里,七手八脚的替他捋心口顺气。
这时,我反应过来,急忙回头扫视屋内,之前的瞎子却已经不见了。
再看郭森,脸色也有些发白。
从他和老村长的反应看来,刚才的状况绝不是我的幻觉。
村长儿子守灵,没看见先前的瞎子,郭森、老村长和我一样,都看见了!
听我说完,瞎子的脸色也阴沉起来,好半天都没说话。
如他所说,见鬼了,大白天见鬼,而且那鬼还和他长得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之前的‘瞎子’确实反常。
但更让我细思极恐的是,我刚才几乎一直是挨着他的,那么近的距离,我竟然丝毫没察觉出那个不是瞎子,甚至没感觉出他不是人,我碰的到他的身体……
村长好一会儿才缓醒过来,歪在椅子里,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瞎子,好半天才颤声问:
“这位是……是真的先生?”
我也顾不上换地方了,让他赶紧说说村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他说完,我和瞎子面面相觑,却是更加的疑惑。
整件事听上去十分的简单,一句话:
村子一直在下雨,每天都死人。
前后死了八个,每个人死法都不同。
有的是无缘无故投井死的,有的是撞墙死的,总之表面上看都是自杀。
当中最离奇的一个,就是先前村长让包青山去找儿子的那家。
那家的户主因为个子瘦高,被村里人叫做麻杆老二。
麻杆老二养了一辈子的牛,却是被牛缰绳缠着脖子,大白天吊死在了牛角上。死的时候身上光着,就只穿了条裤衩……
听老村长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一下就想起了那个‘大裤衩’,那应该就是麻杆老二。
据目测,他最少得有一米八几,快一米九了,吊死在牛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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