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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房子,倒贴钱咱也不租!”窦大宝铁青着脸说。
我忙把他拉到身后,再看老陈,竟然嘴角微微扬起,明显露出了嘲弄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在这个老人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不同于寻常人的气势。
我对老陈说,我先把房子看一遍。
他显得很不耐烦,但还是把那串钥匙随意的丢给了我。
我硬拉着窦大宝上了楼,二楼同样是一个大间,床和其它家具倒是齐备,只是款式都很老旧了。
窦大宝瞪着眼说:
“这房子忒丧气了,再便宜也不能租!要是单纯的对着墓地也就算了,你看看楼下……那都是什么啊?这根本就是个给人请灵牌的铺子!”
我示意他小声点,压着嗓子问他:“你看没看出,这个陈伯有什么不对劲?”
窦大宝用力点着头说:
“的确不对劲,这么大年纪了阴不呲咧的,还以为这破房子是他娘的风水宝地,别人哭着喊着抢着租呢!”
“别瞎说!”
我摆了摆手,走到后窗边,隔着窗户往楼下看,后边是个十多平米的小院,一边是两间小平房,应该是厨房和厕所。
这房子实在是够年头了,也的确不适合年轻人居住。
可来了这里以后,我开始相信,那条短信应该是段乘风本人发给我的。
他也绝不是瞎操心,单单替我找个住所。让我来这儿,必然是有着一定原因的。
我让窦大宝别再多说,拉着他下楼到后院看了看,回到前面对老陈说:
“这房子我租了。”
老陈咧了咧嘴,“那就给钱吧,我只要现钱。”
我点点头,一边掏钱包一边指了指货架上一个刻了字样用来做样品的灵牌,假装不经意的问:
“陈伯,这灵牌是您刻的?您是帮人请灵牌的?”
老陈又恢复了那种不耐烦的神情,拧着眉头说:
“是我刻的,我不光帮人请灵牌,还帮人刻碑呢!不过我现在都在家里干活,这里就空了。”
我朝对面看了一眼,没再说什么,数出提前准备的房租交给了他。
“呸!”
老陈朝手指上吐了口唾沫,边往外走边嘀嘀咕咕的说:
“早该来了……耽误生意不说,还他娘的害我少收两个月的房租。”
“哎,我去……”
我拉住想要发作的窦大宝,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吭声。
等老陈离开,窦大宝终于忍不住给我当胸来了一拳,“你脑子进水了?干嘛非得低三下四的租这破房子?”
我走到货架旁,拿起那个刻字的灵牌擦了擦,抬眼看着窦大宝说:
“我当初和潘颖进到31号地下的那座庙里,那里不光有拴在一起的泥娃娃,每个房间都还有两个灵牌。”
我把灵牌举到他面前,“那上面的字迹,和这个灵牌一模一样。”
窦大宝愣了愣,说:
“你的意思是……庙里的灵牌是这个怪老头刻的?”
我把灵牌放回货架,走到柜台后摩挲着藤椅的靠背。
“噢,我下回来,给你把藤椅上的坐垫带来,那是小包租婆专门给你……”
窦大宝说了半截反应过来,在自己嘴巴上抽了一下,转过脸去了。
我过去搭住他的肩膀,边往外走边说:
“不用替我担心,瞎子说的对,只要我们都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再见面的机会。走,帮我把行李搬过来,然后咱哥俩喝酒去。”
晚上送走窦大宝后,我回到新家,关了门,走到柜台后,透过窗户,隔着飘落的雨丝呆呆的看着河对岸的那些墓碑发呆。
半晌,坐进藤椅,在黑暗中点了根烟。
“女骗子,你一定要来找我,别让我等太久,我会撑不住的。”
……
转过天一早,我冲了个澡,回到二楼的房间,对着衣柜上的穿衣镜照了照。
片刻,转过身,扭过头看着镜子里映出的,位于我后背靠近右肩位置的那片印记。
这印记是我在地下大殿里被金甲怪虫用长足的尖端砸中后留下的。
在被砸中的那一刻,虫足上针一般的刚毛,深深的刺入了我的后背。如果不是背包里的泥娃娃替我挡了一下,我应该已经没命了。
可尽管经历了生死,我最终还是没能把她带回来……
我还记得在满归镇出院那天最后一次换药,瞎子说这片伤疤像是一把刀,窦大宝和潘颖却一致认为,反过来看,这像是一个鬼爪子。
而且窦大宝还特别强调,这就和我们跨过忘川河时,‘奈何桥’下伸出的那些爪子一样。
“管它像什么,从今以后,我就只等你回来。”
我对自己说了一句,拿起床上崭新的警服,一件件穿在了身上……
走进平古县公安局大厅,我还没看清状况,就有一个路过的女警在我手臂上扒拉了一下。
“你哪个局里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女警眯起眼睛看着我问。
我朝她敬了个礼,“你好,我叫徐祸,是新调过来的。”
女警睁大眼睛点了点头,却又很快眯起眼,带着顽皮的笑意说:
“噢,还连警衔儿都没配发呢,警校刚毕业的吧?那你可得喊我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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