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指着林彤的鼻子大声道:“臭娘们儿,你干的好事!”
另外一个直接走到我面前,抬脚就踹。
我急忙抬脚反踹他小腹,到底是比他快了一步,一脚就把他踹出去两米多。
“这算什么?仙人跳?”我回头瞪着林彤。
林彤猛然站起身,一个耳光扇在指着她的那个男人脸上。
“臭娘们儿……”
“啪!”
林彤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朱安斌,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朱安斌?
我这时才看清,被她打耳光的男人是那天在酒楼包房里和桑岚吃饭的几个款爷之一。
貌似这个朱安斌还顶过我的车头呢。
连着被打了两个耳光,朱安斌气焰打消了不少,反手指着我大声说:“林彤,你们在干什么?”
林彤掠了下头发,走到我身边,沉缓的说道:
“这位徐大师是我请来的阴阳先生,至于我请他来干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还不是你惹的祸?!”
“阴阳先生?”朱安斌狐疑的看向我,低眼看到我手里的八卦镜,眼中竟闪过一丝懊恼和失望。
林彤冷眼看着他,“怎么?来抓奸啊?呵,要抓奸也是你老子来抓,你算是什么东西?滚出去!”
朱安斌似乎对她有些忌惮,左右看了看,悻悻的瞪了我一眼,挥挥手,带着被我踹倒的那人走了出去。
他老子来抓奸?这么说林彤是他的……
林彤回过头,神态变得柔和起来,“不好意思徐大师,让你受惊了。”
我往她身上瞟了一眼,吁了口气说:
“看来我们两个运气都不错,他们如果早一分钟进来,我和你都有嘴说不清了。”
林彤脸微微一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我问。
林彤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是……是一个怪物,那应该是个人,不,应该是鬼,是女鬼,她的脸被头发遮着,看不清楚。”
“头发……”
我走到茶几后面,低头看向从她肚里拉出来的头发。
只一眼,浑身的鸡皮疙瘩就都炸了起来。
其中的一团头发居然在缓缓的蠕动!
林彤也看见了那团蠕动着的头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颤声问:“那……那是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拿出打火机走了过去。
刚一靠近,那团头发猛然向上一弹,发团里竟飞出一只黑色的甲虫,朝着我迎面飞了过来!
我连忙低头闪避,顺手抓起一个金属垃圾筐,朝着甲虫罩了过去。
甲虫被罩住,兀自不停的冲撞。
透过网状的垃圾筐看清甲虫的模样,我忍不住连着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这甲虫就和一元硬币差不多大小,通体漆黑,腹部有着马蜂肚子一样的条纹。
让人惊恐的是虫子的眼睛。
虫眼虽然小的像芝麻,可能清楚的看到,它不光有眼珠,还有眼底。
这怪虫竟然有着人一样的眼睛!
怪虫冲撞了一阵,像是撞晕了似的“吧嗒”落在了地板上,然后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滩墨绿色的脓水。
我顾不上多想,用起子把那些头发全都挑进垃圾筐,又抽了几张餐巾纸丢进去,拿进包房里的厕所一把火烧了。
换气扇刚把烟抽完,林彤忽然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一手拽住我,一手扶着墙对着马桶一阵狂吐。
除了头发,她胃里似乎也没旁的东西,吐尽了酸水,整个人挂在我身上,软的像没了骨头似的,浑身不住的发颤。
好半天,她才艰难的说:“送我回家。”
回到江南秀水,一进门,林彤就冲进厕所,把门关了起来。
我坐进沙发,点了根烟,思索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这个自称是我学姐的女人说她一听到音乐就会不对劲。
不管是有心理疾病还是别的,这点已经印证了。
从她嘴里扯出头发的时候,我并没有太震惊。
上学的时候讲师曾经用了整整一节课来讲异食癖。
异食癖又叫嗜异症,是一种很难治愈的心理疾病。
患有异食癖的人通常会吃土块、砖头、纸……甚至还有吃玻璃的,吃头发也不足为怪。
可头发里包裹着长了‘人眼’的甲虫,这就太耸人听闻了。
“大师,帮我……帮帮我。”林彤颤巍巍的走到我面前。
她浑身湿漉漉的,身上只裹了条浴巾。看来不光是又吐过,而且还洗过澡。
她低着头,站在我面前,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颤,湿漉漉的长发遮着脸,还在不断向下滴水。
我忽然想起她说过出现在我身后那个‘怪物’的样子:头发遮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