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让人憋屈了。
特别是邹国栋这家伙,甭管是他说了真话,还是刻意隐瞒了,在整件事情之中,他充当了一个搅屎棍的角色。
如果没有他强行切入先前的事件,将那几个土夫子给杀了,并且夺走叵木的话,之前我们就已经顺藤摸瓜,将东西拿到了手;而在事后,当王朝安得知东西落在了他的手中,托田女皇去讨要的时候,他也没有给出,以至于现在的情况扑朔迷离,更是让人塞心。
那叵木,对于邹国栋而言,可以说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不但如此,那玩意还能够给人带来厄运。
他这一次的车祸,说不定就跟叵木的诅咒有关。
马一岙前面说像惜阴神婆这样市井小民出身的人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因为实在是太招黑了,但从这件事情来看,邹国栋恰好扮演了那个损人不利己的角色。
当然,立场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
或许邹国栋根本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与我之间,其实是结下了大仇。
俗话说“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而邹国栋这件事儿,可比断我财路更加严重。
那是要我的命。
连续几天,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马一岙和李安安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也没有怎么劝我,而是让我自己调节。
马一岙的大学是在京城读的,有许多的知交故友,这两日没什么事情,便四处拜访。
李安安虽然常年深居武当,但武当的人脉辐射很大,这一次既然来了京城,自然也得去走一走。
这两人一走,屋子里就变得很空。
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待得难受,于是就出去四处走走。
我也没有定个什么计划,也是四处溜达,在街头巷尾晃荡,有时还会与人聊天,尽量地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去融入。
随后我又去了长城。
不是八达岭,而是一处没有成为景点的破落长城。
瞧见那建立在山势之上,连绵不绝的城墙、隘口以及烽火台,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许多年以前,汉民族与北方民族一次又一次的对峙、征伐与厮杀,整个人的心境不由得拔升起来。
与此同时,我也越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正因为如此,我先前所有的懊恼与沮丧,在这人类历史上的奇迹面前,都一点一点地消解了去。
我从长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结果走进客厅里去,马一岙和李安安都没有睡,而是开着灯等我。
我一进去,少不了一顿埋怨,马一岙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这才想起手机都没有电了。
我简单解释了一遍,两人瞧见我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也没有再多言语。
马一岙告诉我,他去合城居见刘娜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白老头儿。
白老头儿得知我在京城,很不满意,逮着他唠叨了一番。
马一岙问我,说要不要去拜访一下白老头儿?
我想了想,说道:“也好,白知天前辈对我有知遇之恩,之前也帮助了我许多,这回既然来了京城,肯定还是得去拜见一番的。”
一夜无话,次日我去买了点儿礼物,然后与马一岙一起前去白老头儿家拜访。
李安安推说有事,便没有一起。
白老头儿家其实离王朝安居住的四合院并不远,对于我和马一岙的登门,非常高兴。
虽然老头儿还是有点儿傲娇地对我一顿臭骂,但转过身去,立刻叫媳妇儿赶紧安排饭菜,说要跟我和马一岙好好喝上一杯。
他这个媳妇看上去非常年轻,跟他差着岁数,却是一个特别贤惠的人,乐呵呵地,也给足了他面子。
接下来就是吃饭喝酒,我们上门,提了一箱茅台,老头儿立刻就给拆了,与我们喝酒聊天划拳,跟个年轻人一样,媳妇一说他,他就立刻那我和马一岙当挡箭牌,说难得高兴,今天喝多点也没有关系。
不但如此,他还得意地说道:“我虽然年纪大,但身子骨强啊,你要是不信,咱们今天晚上……”
咳咳咳,后面的内容有点儿荤,说得他媳妇儿转头就走了。
我和马一岙都有些尴尬,老头儿却得意地说道:“男人嘛,食色性也,又不是苦行僧……”
他嬉笑怒骂,非常洒脱,我们配着他喝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老头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对我说道:“小猴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一愣,说怎么这么说?
白老头儿说道:“你们认识叶傅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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