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跟李廷卫站在了一起,让老爷子颇为感动,然而随后,马一岙却是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法器,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倘若是不能守护祖宗的威严,给奸人夺了去,也的确是有些辱没了它的威名,您说对吧?”
李廷卫苦笑着说道:“你以为我想啊,只不过这是武当众人的决议,我也无法违背。”
马一岙哈哈一笑,说道:“多数人的决议是正确的么?我看也不尽然。其实我看出来了,您和安安两个人的观点,其实也有相同的地方,不如咱们求同存异,先将分歧给解决了吧。”
李廷卫听到马一岙的话语,不由得好起来,说道:“你有什么好建议?”
马一岙说道:“其实武当的担忧,只不过是在于害怕那帮家伙会对武当的普通弟子下杀手而已,这事情其实挺好解决的。”
李廷卫说道:“哦,你说说。”
马一岙说道:“之前的伏击战,四人之,跑了一人,那人叫做鲁有法,曾是西川黄风寨的寨主,现如今则是夜复会的重要成员。当时交手的时候,是侯漠出头的,也是说,在他的视角里,认定抢剑的人,是侯漠,顶多是再加了一个我……”
李廷卫听出了马一岙的话之意,缓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武当不用管,也不参与进来?”
啪!
马一岙打了一个响指,笑着说道:“对呀,武当其实做得足够好了,夜复会过来要剑,给了,而且还是真剑,不忽悠、不打折,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这样的态度,其实已经足够好了,他们倘若是再鸡蛋里挑骨头,做得有点儿太过分了。据我所知,他们夜复会行事不黄泉引,多少还是要一点儿脸面的。”
李廷卫却琢磨出了漏洞来,说道:“可是这剑,却是在安安手,这是事实。”
马一岙伸手,说道:“安安,剑还给我。”
李安安忍住笑,将手的木匣子递给了马一岙,而马一岙则对我说道:“侯子,收起了。”
我毫不犹豫地将剑受到了八卦袋里面去。
三个人做得行云流水,一本正经,而这个时候,马一岙对李廷卫说道:“老爷子,您也看到了,东西其实在这死猴子的手里,所以夜复会要是找门来,你让他们过来找我,或者找死猴子行了,反正我们跟夜复会是死仇,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们是无所谓的。”
呃……
瞧见我们如同儿戏一样的动作,老爷子算是修养再好,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来。
这都什么事儿?
我收了那剑,然后对李廷卫说道:“老爷子,你这次过来,有几个人?”
李廷卫说道:“问这个干嘛?”
我说需要的话,可以拉我去跟几位前辈说一说,我觉得武当是明事理的,这剑是我从夜复会手抢过来的,放在我手里,至少不是助纣为虐,而且以我侯漠的人品,你们也不担心我不会还,对吧?
李廷卫有点儿无语,苦笑一声,最后扭头对李安安说道:“这件事情,我过去与他们说,你这段时间,暂时别回武当了。”
他说完,往后退了两步,却是朝着我和马一岙拱手,说道:“我李廷卫,仅代表我个人,感谢两位的仗义出手,多谢。”
老爷子倒是豁达之人,瞧见我们帮着李安安出头,也不再继续纠缠,而是抽身离去。
瞧见他离开了,我将木匣子又拿了出来,递给了李安安:“给。”
李安安有些失落,看着院门说道:“我……唉……”
这事儿复杂,让她太多的话语,最终却说不出口来,而马一岙则安慰她道:“老爷子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把握说服那帮人,你别担心了。”
李安安苦笑着说道:“话虽如此,不过我现在却是无家可归了。”
马一岙笑了笑,说那你打算干嘛去?
李安安英姿勃勃的一个女孩子,此刻却如同小狗儿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和马一岙,说道:“我都无家可归了,你们不打算收留我么?”
我和马一岙都笑了起来。
我说道:“也罢,也罢,你便跟着我们吧,山珍海味、绫罗绸缎我们养不起,但一天三个馒头、一碗白开水,还是够钱的。”
李安安一拳砸在了我的胸口,横了我一眼:“小姐我还是有点儿积蓄的,犯不着蹭你们那三个馒头——走,瞧见你们背锅这么辛苦的份,我请你们去吃夜宵吧……小龙虾怎么样?我听说这东西挺火的,有家从湘南潭州传过来的,挺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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