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菜得令人发指,真的不行的话,不如回家去养猪吧?
滴答、滴答、滴答……
三个呼吸之后,我睁开了眼睛来,瞧见扑在我身上的,并不是那个精壮男子,而是一大团黑雾弥漫的戾气。
这玩意变幻不定,化作了八个巨大的蛇头,张开大嘴,里面尽是细密尖锐的利齿和獠牙。
它恶狠狠地朝着我笼罩下来,仿佛要将我给蚕食了去。
我感受到了这玩意身上流露出来的浓烈恨意,而这恨意的来源,让我很是奇怪。
那便是金箍棒。
当瞧见我手中的这根棍子之后,这家伙表现出来的疯狂让人诧异,按理说它是被神户结衣给唤出来的,应该一直留在神户结衣身边,然而它却没有,径直朝着我扑来,仿佛要将我给活活吞噬,方才罢休。
为什么呢?
我心中疑惑,而随后却有一股信息涌入了我的脑海里。
狗屁八岐,这玩意,却是被斩去一头的相柳。
何为相柳?
此物也是洪荒凶兽,在《山海经》中的《大荒北经》里,曾经有过这样的记载:“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在昆仑之北。”
相繇便是相柳蛇,此物在大洪灾之时兴风作浪,被大禹给安排得妥妥当当。
而如意金箍棒据说原是太上老君冶炼的神铁,后被大禹借走治水,治水后遗下的定海神珍铁,放在东海。
尽管我这根并非传说中的金箍棒,但两者是何等的相似。
如此渊源,也难免那畜生对我如此愤恨。
这些信息,却是那毛脸和尚跟我说起的,它笼罩在了我的头顶之上,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即便是面对着这般的生死境地,都有着说不出来的不屑和风轻云淡,仿佛世间的一切敌人,在他面前,都不过是一泡热翔而已。
傲气直冲云霄之巅,平生难以折腰下来。
随后,他开始掐诀念咒,而我也跟着他一起做起了手势,心神合一,完全不去管骑在我身上的那汉子。
眼看着大地就在眼前,突然间,我手中的金箍棒开始快速增长。
大、大、大……
咚!
那金箍棒不断变长,下一秒,却是落在了地上,将地面都给捅穿了去,而我也止住了落势。
一声巨响,巨大的重力势能得不到释放,最终传递到了地面上,将整个一大片平地和花园都给弄得龟裂,而我与那汉子也承受不住那陡然之间的下坠之力,在猛然一顿之后,我的双手承受不住,放开了金箍棒,两人再一次下落。
砰……
一声巨响,两人落在了地上,砸出灰尘无数,而下一秒,那家伙却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一个翻身,又朝着我扑来。
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回插在地上不知道有多深的金箍棒,不过面对着对方的冲击,我毫不畏惧,提拳就上。
近身搏斗,老子也不怕。
贪狼擒拿手只是最基本的入门,更重要的,是与敌交手那一刹那的临场反应和判断。
或进或退,或生或死。
真正到了一定境界的时候,手段反而没有那么重要。
关键是意识。
当然,贪狼擒拿手也给了我许多攻守之间的思路。
两个人在那一刻,进入了最为野蛮和凶狠的环节,一拳一脚,都有着莫大力量,我将六甲神将化身的铠甲包裹全身,而即便如此,被那家伙几拳下来,铠甲也开始有些松动,出现龟裂一般的纹路。
但我凶狠的那几下,对方受了,宛如精钢一般的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
这两人如同火星撞地球,拼搏到最白热化的时候,我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已经顾不得别的,只感觉周遭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尖叫,轰鸣、火焰以及建筑倒塌的声音,而我与那八岐君也从酒店外打到了大堂,又从大堂打到了电梯口,再从电梯口又打到了地下停车库。
无数的豪车、跑车在翻飞着,而我也彻底放飞了自我,与对方拼死相斗。
在那一刻,我忘记了一切,脑海里只有那毛脸和尚的肆意笑声。
打他妈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一片狼藉,而这个时候,却又有一股气息笼罩在现场,紧接着我听到田女皇的声音出现:“化外邪物,胆敢在我中华之地撒野,当真是不要命了……”
咚、咚、咚……
与她声音一起出现的,还有声声钟鸣,响彻整个空间。
民国东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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