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说还不定,先离开再说,到时候有什么事情,还得你帮忙处理一下——不过如果有陌生人照过来打听,您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三叔瞧我说得严肃,边点头,说好,好呢。
当天中午,三叔跟我在家吃的饭,吃饭的时候,我父母跟他交代了好多的事情,比如分的田,到时候让他帮忙转租出去,另外就是屋子的钥匙也交给他,以及家里面的一些交代等等。
这些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的事情,父母却无比的重视,甚至于礼金、人情礼这些东西,我母亲都专门翻开了账簿来,认真交代着。
瞧见母亲认真地与三叔说着话,我心里有些难过。
这儿毕竟是她和我父亲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即便是有一大笔钱在,但让她骤然离开,并且短时间内不能回来,也不能有任何联系,这对他们来说,着实是有一些残酷。
终归到底,还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实在是太能惹祸了。
好在三叔做事向来妥帖,我母亲对他十分信任,听到他一一应下,也总算是放了心。
饭后,我又借了三叔的皮卡车,载着我父母去爷爷奶奶和外婆家、以及几个关系比较近的亲戚家里走了一趟,该塞钱的塞钱,该交代的交代。
不过对他们,又是换了一个说法,就说我在南方省做发达了,想接他们过去暂住一段时间。
母亲有了马一岙给的钱,也变得大方起来,平日里抠抠索索,这会儿给钱,倒是不眨眼,而且还特谨慎,轻易不开口。
如此忙完一天下来,夜幕落下,我们则乘着三叔的皮卡,离开了这个我曾经生活了十八年的老家。
我们当天在宋城待了一夜,次日我硬塞给了三叔一笔钱,然后又租了车,赶往潭州。
马一岙的那个朋友,在潭州天心阁一带,房是自建房,六层临街楼,一楼出租给商店,二楼自主,三楼往上,都拿来出租,有空房间,算是能落脚。
这人也是个修行者,叫做郭大力,祖籍是山东的,爷爷辈当年随着刘邓大军南下,最后留在了潭州。
他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但叫马一岙为师兄,为人十分豪爽,不但当天请我们一行人去附近最好的饭店吃饭,给我们接风洗尘,而且还承诺我,说我父母想住多久住多久。
话虽然这么说,但别人家总不如自己家,安顿下来的第二天,母亲就拉着我去看房子。
两千年左右时期的潭州,商品房虽然有,但并不多,好在当时有买房消费意愿的人也不多,所以倒不至于无房可买。
我陪着母亲逛了三天,大概确定了三个地方,一处是在市政府附近,算是新修的公务员小区,大三房,不对外卖,还是郭大力得知我们要买房之后,托关系找的;一处是在中南大学附近的江边,一排新修的别墅,价格挺贵,据说是给外商住的;还有一处,则是在桂花公园附近,也是一个比较高档的新式小区——据说有电梯呢。
别墅最先被母亲否定,然后公务员小区和桂花公园,母亲十分纠结,不知道该选哪个好。
最后她征求我意见的时候,我直接告诉她是,说要不然就都买了。
一开始母亲不同意,后来跟我父亲商量,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定下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买来给我结婚的。
接下来的时间,还有许多琐碎之事,好在马一岙的这个朋友老郭挺热情的,他在潭州的朋友也多,忙前忙后,倒是省了许多功夫。
我心中感激,又有些顾忌,问马一岙,说你这朋友,可靠么?
马一岙告诉我,说老郭他其实是政府这一块的,跟江湖完全不挨着,绝对没事。
当时买房子,都不用什么装修,刮个大白,贴点瓷砖就行了,父母住的那公务员小区设备齐全,买了一些家具,就可以入住了。
我当时忙前忙后,在潭州待了一个多月,马一岙抽空回了趟莽山,朱雀却留下来。
这时我母亲才确定,这个漂亮得跟电视上女明星一样的姑娘,居然跟我是一对儿。
这事让她兴奋得整宿都没睡着觉,第二天拉着我就是一番盘问,搞得我头大不已。
九月中旬,马一岙从莽山回来,找到了我,将我给拉到了一边儿去,低声说道:“我这里有一份请柬,你要不要去?”
啊?
我说什么请柬?咱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找地方缩着,韬光养晦么,去哪儿?
马一岙掏出了,说道:“横塘老妖的六十五大寿。”
我说不去。
马一岙又说道:“听说,她那天准备比武招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