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拒绝,而是苦笑一声,然后对我说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但你可别走,帮我搀扶这几位同学起来,带到医务室去。有伤的治伤,该休养的休养不过两位老师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一般来讲,休息一晚上就可以了,不会耽误明天的课程。”
董洪飞从地上爬起来,叫屈道:“什么有分寸啊,我到现在还疼着呢……”
马小龙干脆趴在地上,哀嚎着说道:“对啊对啊,好狠啊,我感觉浑身都疼,爬不起来了!”
马小凤倒是没有出声,而是趴在地上,幽幽地看着赵老师。
她原本以为赵老师是为了救她而死的,结果人家只是配合着,演了一场戏。
对于这事儿,这个已经恢复成了常人模样的小女孩子,心情还是挺复杂的,不知道该如何说。
赵老师的脸本来都已经板了起来,准备训人的,结果给马小凤这么幽幽一瞪,顿时就将所有骂人的话语咽会了肚子里去。
他对我说道:“你负责将人带回去啊,我去前面计分了。”
他转身离开,而我则是一脸郁闷。
我又不是组长,凭什么吩咐我这活儿?
赵老师一走,原本哼哼哈哈的董洪飞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跟前,瞧着插在泥土里面的熔岩棒,满眼好奇。
他说漠哥,你这个是什么啊?看着好像是一烧透了的铁棍,烫不烫啊?
我瞧见恢复人形的董洪飞,忍不住笑了,说你试一试?
没想到他果然去试,结果手指一挨着棒身,立刻就冒出了一股黑烟来,董洪飞疼得哇啦啦大叫,而我则趁机将熔岩棒收了起来。
相互搀扶过来的马家兄妹一脸诧异,说漠哥,你那根棍子呢?哪儿去了?
我说收起来了。
我不愿意多谈熔岩棒的事情,问他们道:“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马小龙是个懂事的年轻人,瞧见我不爱说,也不追问,笑嘻嘻地说道:“您还别说,咱们这帮老师,一个个都是大牛,刚才瞧上去好像是要人命一样,骨头都快给我弄折了,但这回过神来,其实都没有伤筋动骨。”
董洪福扇着手,说你没有伤筋动骨,我可是疼得难受,你看看,我这一片,都淤青发黑了。
我拍了一把他的后背,疼得他“哎哟哟”的叫唤,而我则说道:“行了,别在这儿瞎叫唤了,我会点推筋活脉的手段,回去帮你弄一下,保准你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精神抖擞。”
董洪飞将信将疑,说真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一行人出了林子,回到了木屋那边,这儿已经有人在收拾了,瞧见我们相扶而来,立刻有人走上前,询问有谁受了伤。
我指着旁边三人,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些皮肉之苦,便跟着去了前边的一排长屋。
那里有专门的医疗团队,十来个人的配置。
他们是专门为了集训营活动,从各地调派过来的。
我没有失信,履行了我的诺言,要了点儿橄榄油,用李爷教过我的“推筋入脉手”,给董洪飞来了一次推油。
好长时间没弄,我这手艺不但没有退步,而且随着我对于劲力的运用精细入微,越发厉害,推得董洪飞欲死欲仙,到了最后,那家伙“啊”的一声,紧接着……
我尴尬地站起来,拿毛巾擦手,然后对董洪飞说道:“弯的?”
董洪飞大叫,说不,不是,只是素了太久而已漠哥,这件事儿,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就没脸混了。
我一脸郁闷,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没面子呢。
我擦过手之后,踢了一下他的屁股,说行了,差不多将你的暗伤和凝滞的经脉理顺了,歇息几个小时,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我走出了房间,瞧见马一岙正在门口不远处,跟马小凤聊着天,瞧见我出来,跟我招呼一声。
我走过去,马小凤识趣地离开,而马一岙则带着我往外走。
到了一个僻静之地,马一岙问:“怎么样?”
我说:“这只是一次针对夜行者班的临时检查么?”
马一岙摇头,说不是,不过高级版和基础班,都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来的人都不算什么,但夜行者班,有很多老家伙坐镇,就连赵老也来了。
我眉头一挑,说:“赵鹏?”
马一岙点头,说对。
我不由得深吸一口凉气,说怎么没见到他?
马一岙笑了,说他能让你见到?
我点了点头,说这次事儿,说应该不仅仅只是单纯地检查一下大家的实力,那么简单吧?
马一岙盯着我,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