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谅她也不敢乱说将人给绑了,扔在这儿就成。”
说完,立刻有人将仝小米绑住,而那老大则半蹲在了仝小米的跟前,低声说道:“我刚才说的意思,你懂么?”
他问完,伸手过去,将堵在仝小米嘴上的布团拿开。
仝小米嘴里的布团被拿开,赶忙小鸡啄米一样地疯狂点头,说对,对,我知道,我绝对不会透露你们的消息,我不会的,谢谢爷您能够饶我一命。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我肩负着我们全村人的殷勤期望,我要是死了,我……
她极力表白着心迹,那人却听得不耐烦了,将布条堵了回去。
处理好了仝小米之后,立刻有人往我身上开始泼起来二锅头。
我身上被泼得满是浓郁的酒味之后,有人从后面接了一件军大衣来,给我披上,然后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将我给扶住,朝着外面走去。
我给人扶着,身体完全动不了,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在半空中飘。
而我的双眼一片昏暗黑沉,完全看不到任何景象了。
有人领头,有人搀扶着,一行四五人,扶着我出了门,然后走过楼道,又下了楼,这般明目张胆地走着,却没有人过来问怎么回事。
因为别人一瞧见这种情况,都觉得是酒喝大了。
遇到这事儿,别人都是避之不及的,哪里还会过来询问?
走了一会儿,却是来到了学校不知道哪个门的门口处,然后我们被拦住了。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从耳畔传了过来:“嘿、嘿、嘿,干嘛呢这是?”
那个一直负责指挥的家伙迎上前去,开口说道:“老师好,我们同学喝醉了,跌破了头,我们去医务室处理了,但医生说需要送医院去处理一下。”
另外两人都点头,说对,对。
那年轻人应该是保安,听到这话儿,说:“出示证件。”
指挥那人居然还真的有,将证件递上之后,对那保安说道:“他们几个,因为忙着送人,没来得及带。”
保安接过了证件,打量了一会儿,方才交换回来,然后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朦朦胧胧中,瞧见一个人影走来,知道是门卫。
我看得不清楚,但隐约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的气息。
他不是一般人。
这,绝对也是一个修行者,虽然算不得很强,但如果我能够给他一点儿警报,他或许能够拦住这帮人,并且通知其他的同事过来,阻止这帮人的阴谋。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并没有能够说出口。
我此刻,还处于麻醉状态。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扶着我的人突然间呕了一下,紧接着吐出了一股酸水来,差点儿喷到了那保安身上去。
年轻保安身手灵活,一下子就避开了,然后有些恼怒,说干嘛呢?
扶着我这人赶忙道歉,说对不住啊,喝得有点多,肚子里满是气,忍不住刚才。
经过这般一打扰,那保安不再查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我们赶紧离开。
除了校园,搀扶着我的那几人就没有那么温柔了,将我拖到了路边,随后把我给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这里面,有几个高手在。
上了车,油门一蹬,车子就启动了,一路上兜兜转转,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的样子,车子停下,紧接着我领到了一处废弃厂房的地方来。
这样的夜里,外面还有些冷,里面却是热气腾腾。
有人将我往地上一扔,随后四五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叫杀威棍。
我给一番痛揍之后,人有点儿懵,好一会儿,有人叫停之后,有一个人从远处,缓缓走到了我的跟前来。
那人似乎问了旁边几句话,我没有听到,但却听到对方的回答,说我麻醉过了,劲儿还在。
那人放心了,朝着我踹了软绵绵的几脚之后,蹲下身子来。
他揪着我的脖子,将脸凑到了我的跟前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嘿,前些天,你不是挺牛的么?啊?怎么现在像条死狗一样了?我听说你被豹爷敲成了瞎子?还看得清楚爷么?没想到吧?爷不但没有进局子,而且还在这里你继续能啊,跳啊,你以为,你就代表着正义和公理么?艹!”
我朦朦胧胧中,瞧见了一张有些扭曲的脸孔。
这张脸上,写着满满的洋洋得意。
我知道自己,这一回,可能是必死无疑了。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朝着他。
吐出。
一口浓痰。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