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呢。所以……嘿嘿。”说完,吴周康便讪讪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刘云威冷眼看着吴周康,眼神之中尽是嘲讽之意,半晌之后说道:“吴大人果然是一心为民啊,末将可是非常的佩服!不过,为何末将进城的时候,见到守城的兵将非但没有赈济百姓,反而在驱赶百姓,这是何道理?”
吴周康一脸愤怒的说道:“刘游击有所不知啊,早在几日之前,登封西北面的鲁庄就已经被流民攻破了,城中的百姓和粮草全都被劫掠一空,现在鲁庄已经化为一片废墟了!”
刘云威一听不禁眉毛一挑,问道:“怎么可能?那些流民是如何攻破城池的?”
“内应!”
听到这里,刘云威和陆英、温破虏便都陷入了沉思。
吴周康接着说道:“这下刘游击知道了吧,本知府如何不想让那些百姓进城啊,只是我不敢这么做啊!万一这些百姓之中有流民的奸细怎么办?我必须要对全城的百姓负责啊!”
刘云威看着一脸痛心疾首的吴周康说道:“那知府大人准备如何平息流民之祸?有准备如何赈济百姓?”
吴周康笑了笑,说道:“这平息流民之祸嘛,本知府想请刘游击暂时率部留下,协助我剿灭流民叛乱,当然我会给朝廷上书请求汉威营协防的;至于赈济百姓的话,这是本知府的分内之事,一定会让治下的百姓有饭吃的,就不劳刘游击操心了。只是这协防的事情,不知刘游击的意下如何?”
刘云威想都没有想,直接说道:“可以!不过知府大人提供给我汉威营的粮草要足额支付,此外还要给我汉威营五万两饷银!”
“你抢劫啊!五万两?”吴周康一听顿时急了,指着刘云威的鼻子说道:“你竟然和我要钱?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刘云威冷笑一声,说道:“我营中将士数千人,本可以直接回四川去,根本就不用在这里拼命,就因为你知府大人的一句话就要去和流民拼命!我为将士们索要一些安家银有何不妥吗?”
吴周康闻言也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就五万两!等剿灭了流民之后,我自会送到刘游击营中的。”
“不行!”刘云威斩钉截铁地说道:“知府大人什么时候将粮草和饷银送到营中交割完毕,我什么时候再和知府大人讨论平乱事宜。另外,我只会在登封停留三天的时间,三天时间一过,我便会率部拔营西进!”
吴周康顿时语塞,心中暗道:“看来这个刘云威不是一个善茬啊!也罢,就用这些钱财换取汉威营这个助力吧,毕竟稳定地方重要。”
“好吧,最迟明天晚上,本知府就会将粮草和银两送到刘游击的营中。”吴周康十分无奈的说道。
刘云威闻言起身说道:“那好,末将就在营中恭候了。等到钱粮到位,末将立即就进城听候知府大人的调遣。”
说完之后,刘云威便带着陆英和温破虏离开了。
这时,那名同知在一旁问道:“大人,咱们真的要花钱消灾吗?”
吴周康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然怎么办?任由流民肆虐而徒呼奈何?到时候咱们都得掉脑袋!还有,你马上去筹集钱粮,除去分给汉威营的那部分以外,再留一部分给守城将士,剩下的在城外设一个粥棚,赈济一下城外的百姓。”
那同知应了一声边去操办了。
而刘云威等人回营的路上,陆英也是问道:“大哥,咱们真的要留下平乱吗?”
刘云威点了点头,说道:“我有一种预感,这河南境内的流民之乱一定不是普通的饥民暴乱,一定是有人在暗中领导着,否则的话光靠各地的卫所兵就能够稳定局面。现在不但开始有城池陷落了,就连登封知府都开始求助过境客军协防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河南本地的官军已经控制不住局势了!”
陆英和温破虏闻言都是骇然心惊。
刘云威则是沉声说道:“咱们趁此机会平定流民之乱,一方面为国立功,另一方面也能够达到练兵的目的,同时还能够从登封知府那里敲一笔竹杠,这可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啊。”
正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大营门口。这时,一名夜不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说道:“启禀将军,登封四周正有大批的流民赶来,约有数万人,其中青壮有三、四万人,都有兵器在手!”
刘云威等人全都是心神俱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