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我师兄撞破了丑死,他铤而走险,想要杀人灭口,所以才动手将我师兄重伤?!”
黄晓丹更加激动,双手乱挥,话语更加含糊:“我我我我……他他他他……”
“看来是这样子了。”年轻药师不等黄晓丹说完,看着赵寒自顾自的说道,“我就说我师兄出身豪族,心情恭谦,一向与人为善,从不和人脸红,怎么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原来是你这人在栽赃嫁祸,颠倒黑白。”
“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的奴隶而已,居然就敢以药堂话事人自居,简直是不知所谓。”年轻药师挺直了腰杆,向四周作揖兜了一圈,高声道,“诸位,事情的起因经过大抵如此,此人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无视药堂的规矩,栽赃陷害不说,还动手伤人,若是我们今天息事宁人,那明天当我们当中再有人被无故伤害的时候,谁来替我们做主?”
年轻药师话术了得,这番话极具蛊惑性,转眼间就扭转了不利,使得原本犹豫不决的许多药师重新站到了他这一边,对赵寒形成了强大的压力。
“这才有点意思。”
赵寒嘴角撇了撇,满含深意的看了黄晓丹一眼,便顺着阶梯往下,向着年轻药师大踏步逼近。
“你想做什么?”
眼见赵寒冲了过来,年轻药师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扯开嗓子嚎叫,一副即将被凌辱的模样,将他自己完全演绎成了受到迫害的受害人。
“我?”赵寒脚步不停,嘴里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我想教你做人。”
话音未落,就见赵寒脚步突然一顿,再迈步时,步点竟是诡异的踩在了某个频率上,使得年轻药师身形猛地一挫,不由自主的弯了弯腰,脸上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
“血鲨岛上,以拳头论英雄。药堂虽有所不同,但终究还是在血鲨岛上,根本性不会改变。”赵寒继续踩着诡异的步频迫近,口中不忘用言语攻心。
“你敢动手?!”
“站住,再过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站在年轻药师旁边的另外两名作药师打扮的中年人连忙跳了出来,挡住赵寒的去路,同时高声呵斥,希望能令赵寒分心。
“螳臂当车!”
面对两名超凡命武的阻挡,赵寒冷冷一笑,步频不变,上身微微向前一倾,整个人如同一头从神话故事中走出的牛魔,蛮横霸道,带着一股蛮荒之气,撞向了两名拦路的超凡命武。
赵寒一身神力何等恐怖,全数爆发之下,便是一座小山都会被自己撞穿,何况是两名原本就心存小觑的普通超凡命武。
这两名药师虽是超凡命武,但他们并不擅长战斗,加上在内心里本就看不起赵寒,觉得他不过是好运才在年限到点之前成功晋升为命武,所以面对赵寒的撞击,他们只动用了五六成的实力,这还是之前见到卢广仲的伤情,不然他们两人最多只会动用三四成实力。
毕竟一个刚刚晋升的命武和一个老牌命武,彼此间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只是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们一记闷棍,让他们知道,命武者,哪怕是新晋命武者,也绝不能小觑。
“砰~”
“砰~”
就听两声闷响过后,两道人影惨叫着飞了出去,沿路洒下一片血肉。
与此同时,撞开两名拦路者后,赵寒终于直面这名年轻药师,苏长老的门徒,卢广仲的师弟。
但赵寒脸上却并没丝毫得意,反而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一个身材矮小,肥胖得像是一只大冬瓜的老头正叼着烟杆,站在年轻药师身旁吞云吐雾。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缭绕的烟雾中散发出来,护在了年轻药师身前,将从赵寒脚底传出的一股灵力隔绝开来。
“邵长老的助手?”见赵寒在三丈外停下脚步,这个肥胖的小老头吐了口烟,眯着眼上下打量赵寒一番,接着挥了挥手,老气横秋道,“你的实力不弱,但这毕竟是药堂,容不得你撒野,况且你还不是邵长老的弟子,只是他奴仆一样的助手而已。在我实验室里,每年死的助手至少超过十个。”
“你之前已经重伤了卢广仲,若再将苏长老的关门弟子石奎给伤了,便是最后有邵长老出面,也救不了你。老夫也是看在同属药堂的份上,才出手救你一救,你还年轻,不要自误。”
赵寒默然了片刻,然后眉头一展,轻声道:“未请教,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