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蛇大人放心,一会见到主人,我会在第一时间转告。”变种金鲵连忙低下头应承,再抬头时,溶洞中已失去了山猫的踪迹,只有白珠儿靠在远处的石笋上,身体越发的惨白,逐渐的透明虚化。
“真是可惜了一副好庐舍!”
变种金鲵感叹了一句,便老老实实的趴在河水中,等待他心目中的“主人”驾临。
只是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虽能隐约感受到那边有灵压波动,但变种金鲵终究实力不如被夺舍后的山猫,无法具体感知,出于对毒蛛残魂的畏惧,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原地等候。
但不知怎的,一种从未有过的不详之感从它心底泛起,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详越发强烈,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能暴躁的原地摆动尾巴,通过抽打河水来发泄心中的不安。
片刻之后,暗河的水位突然开始下降,且从前方传来水流奔涌的浪涛声,随着时间推移,响声越来越大,气势越来越盛,到最后,竟是波涛汹涌如万马奔腾,震得变种金鲵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视线可及的远方出现了一条白色的水线,变种金鲵抬眼望去,就见一抹残影在河面上风驰电掣般奔来,在他身后,潮浪叠涌,惊涛拍岸,卷雪千堆,气势之盛,声势之壮,令人心神摇曳,生不起半点阻挡之念。
“主人居然夺舍了那个赵氏的少年?这真真是有趣了!”变种金鲵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后,眼中闪过一抹得色,显然在为自己之前的将计就计而感到骄傲。
只是下一刻,它就笑不出了,因为,这股汹涌而来,无可匹敌的势头,赫然是直指向它!
一股森然的杀机毫不掩饰的将它庞大的身躯牢牢锁定,似乎无论它做出什么改变,都无法避开,除了硬挡,别无他法。
这一突发情况让变种金鲵懵了,直到赵寒拖着残影驰入前方三百丈时,它才如梦初醒,扯开嗓子喊道:“主人,我是小鲵啊,你怎么要杀我?”
只是回应它的,是赵寒再度提速后毫不犹豫的直插!
这一刻,赵寒以黑魔枪为枪头,以自己为枪身,以一路奔驰而来所积累的气势和身后滔天巨潮的磅礴声势叠加为劲力,倏忽间就突破了三百丈距离,猛地向前刺出一枪!
这一枪,是暴烈的一枪,霸道的一枪,凝聚了赵寒所有的心神和力量,不仅包含了他不屈的斗志和必胜的信念,还包括他这些日子以来积压在心中的阴郁愤懑焦急怒火等等负面情绪!
所有的一切都统合在这一刺之中,仿佛在地底积压已久的岩浆在刹那间爆发而出,时与空的法则仿佛在这一刻消失,大与小的定义在这一刹失效。
细小的赵寒和巨大的变种金鲵竟仿是在这一瞬成了势均力敌的对手,然后这一枪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悍然轰入变种金鲵的体内!
令白珠儿都束手无策,能够抵挡超凡级命宝的鳞甲这一刻仿似纸糊般,一扎就破,没有阻挡分毫,鳞下的皮肉筋骨更是顷刻就被撕成碎末,飙散四处。
然后,这一枪继续向里,刺,刺,再刺,就如同当初在山洞凿山开道时那般,一路向里,硬生生的在变种金鲵如小山般巨大的身躯上破开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窟窿!
一时间,伴随着变种金鲵惊天动地的惨叫,血液喷涌如柱,大量粘稠的肉酱骨泥似雨点般,向四方溅散开来,将周遭方圆都浸成一片血肉模糊的地狱景象。
而造成这一切的赵寒却是浑然不顾,强行催动着此刻空荡荡的身体,步履艰难的来到了石笋前,看着此刻生机散尽,身体已经虚化得近乎透明的白珠儿,想起两人初见之时,那白衣胜雪,赤足踏浪,明眸窍笑的情形,只觉一股闷气憋在胸口,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迟到总比不到好。”白珠儿嘴角浮起一抹浅笑,接着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赵寒,小声问道,“你成功了吗?”
“成功了,毒蛛残魂已经被我彻底灭杀,魂飞魄散了。”赵寒点了点头,沉声道,“我能为你做什么?告诉我,哪怕是以后拼了命,我也会去做。”
白珠儿笑了笑,轻声道:“听说过买椟还珠么?”
赵寒点了点头,也不做声,静静的看着她,等待下文。
“我们灵珠一族有种秘法,虽九死一生,但终归有一丝希望能脱去樊笼,转世重修,你可愿助我?”
“我愿!”
赵寒微微松了口气,连忙使劲点头应诺,这是白珠儿的一线生机,也是他弥补遗憾的珍贵机会,自是不容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