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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拿呀,还等着我发?”文绣一手拿着一个银锭子,碰在一起啪啪响,“花枝你先来!”
虽然下午的时候,小姐就和自己商量过这事,花枝此时心中还是很难平静,想着是不是再劝劝小姐,那可是要攒着给小姐做嫁妆的,怎么能这般浪费?每个月二两月钱已经很过分了……
文绣不管她那些想法,见仍没有人主动来拿,只好把银锭子隔着桌子一个一个抛到丫头们面前。好在她跟着红绫练功小有成效,连扔暗器的功夫也有了点准头,至少在这么短的距离内,不会把银子扔到丫头们的酒杯里去。
一个个银锭子闪耀着光芒,像流星般从巧笑倩兮的文绣手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落到各人面前。这是个很奇的场景,直到很多年后,清凉月光下,文绣一脸笑容抛银子的场景,还时不时出现在场之人的脑海中。
这一夜是个平静的夜晚,却又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有人兴奋,有人惶恐,有人辗转难以入睡。难以入眠的人其中就有文绣的爹,也就是礼部员外郎文丰督。
按理说,自己女儿入朝为官是件大喜事,连女儿的几个朋友都纷纷送礼祝贺,文丰督这个亲爹却毫无表示,实在是说不过去。可人家文丰督想得多,自己在五品官职上兢兢业业熬了这么多年,皇帝没看到也就罢了,反倒上来先给自己女儿封了个官做,不但如此,还赏了个宅子,皇帝这是几个意思?
……
……
转眼到了上任这日,也就是八月二十日,花枝把宫中送来的玉带、顶冠、官服等物拿出来,文绣看了一样:“怎么和普通官服的样式不太一样?”
绿儿虽然伤了脚,嘴巴和手还是和以前一样活泼灵巧,正坐在高凳上给文绣梳头,插嘴道:“昨天送过来您没仔细看看,我还问了送衣服的嬷嬷,嬷嬷说皇上特意吩咐过,不叫您穿着和老大臣们一样的衣服。可咱们大景又没有女子官服的先例,只好在样式上做了些许改变,更适合您的身段。叫您穿了不合适再去说呢。”
绿儿说完又补充一句:“皇上连当官的衣服这点小事都记着,真是难得。”
文绣不和她分辨,洗漱完毕,穿戴好出门,门口停着顶两台小轿,看的文绣直皱眉。这要是半路吐出来,还怎么去翰林院报道?
听到文绣不坐轿子要乘马车,花枝吓得颜色发白道:“这恐怕不行吧?文官乘轿武官骑马,从来也没听说有坐马车去的。”
文绣指着自己一身青色官服道:“你看着没?哪个当官的穿的和我一样?连官服都不一样,用什么交通工具也就不要纠结了,去,把朱四叫来!”
文绣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看再不走就要误了时辰,花枝没法,只得把朱四叫来。反倒把个朱四兴奋的满脸通红。如今的朱四每天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再也不复以前的颓废模样了。
两台小轿在前带路――这是宫里配置的,他们认识路,文绣的马车只能慢慢跟在后面,从东侧门一路经过承德殿,太和殿,后面是三省和兵部的办公衙门,西面则是礼部、吏部、户部等办公场所,而翰林院还在后面。
外官不得在宫内乘车骑马,文绣到了西侧门下了车,路上官员无数,都诧异看着文绣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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