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和晴柔姐姐玩耍时经常住的小院子,大了便来的少了,虽说如此,姨母也一直命人打扫着,以防我们那日来了兴趣入住,里面用具一应俱全的,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不一时,两个丫头便准备了满满一桶热水,还细心的撒了花瓣进去。采香伺候文绣解了发带,脱去外衣,采菱点上一支安神香,二人便低头退出去,自去伺候云蕾吃茶。
文绣把整个身体都泡进水里,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每日沐浴的时候,便是文绣精神最放松的时候,文绣躺在木桶里,双手把玩着及腰长发,眼神涣散,怔怔看着房顶上的雕花。
午夜梦回间,总觉身在他乡,不知何方是归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屏风处传来采香的声音:“文小姐?”
文绣猛然回神,收起思绪,含糊答应了一声,那边采香道:“小姐若是沐浴完了,奴婢进来给您穿衣。”
文绣拿过胰皂,胡乱洗了洗身上,又用另一边的清水桶,把泡沫冲洗干净,这才回道:“我好了。”
采香走进来,见文绣已经穿上了里衣,笑道:“您怎么把之前的衣服又穿上了,我给您拿给洗衣娘子洗了才是。”
文绣手捋着头发上的水珠,笑道:“我没带换身的衣服来。”
采香从采菱手里接过包袱,放在桌上打开,道:“小姐您看,已经预备下了。”
文绣看去,包袱里是一叠衣衫,还有几个精致锦盒。心中为安氏对自己的心感动,口中谢道:“难怪才见二位姐姐一直拿着包袱,原来是给我用的,却是劳累你们了。”
采香抿嘴笑道:“小姐这是哪里话,折煞奴婢了。我们夫人早就记着呢,早上来的时候,恐贵府丫鬟没带衣物,又说您晚上定要去参加宫里晚宴,须要穿的郑重才行。”
文绣见采香说话清脆利落,大有绿儿的伶牙俐齿之风,细看眉眼,却又如花枝般温柔稳重,心中隐隐觉得亲切,笑道:“那就有劳采香姐姐和采菱姐姐了。”
采香上前为文绣脱下里衣,文绣便赤身立在二人面前了,虽然一直被花枝她们伺候,文绣还是不太习惯,脸便微微发红了。 | ..
采香显然早已习惯伺候人更衣,面色如常笑道:“小姐皮肤和我们郡主一样白。”
文绣奇道:“我听说你们是跟在夫人身边的,还需要伺候云蕾沐浴吗?”
“我们原是从小跟着郡主的。”那边拾掇衣物的采菱突然插嘴道:“后来夫人说郡主大了,是议亲的时候,我们几个都要跟着郡主的,需要学学管家治理的规矩,以后好帮衬着郡主,所以这二年都跟在夫人身边……”
“数你嘴快,小姐问了一句,你就说了一箩筐,夫人教你的规矩也都白教了。”采香正在用一块柔软的布擦拭文绣的头发,闻言笑骂了采菱道。
“我不过是看着小姐亲切,才多说了两句,你就说我了。刚才也不知谁说了半天有的没的。”采菱一边咕哝,一边取出里衣给文绣穿上。
两个丫头你来我往话不停,手下也不含糊,一个穿衣,一个梳头,文绣像只木偶般站着任她们摆布。
穿过里衣中衣后,采菱又拿出一条裙子给文绣穿上,裙子藕粉色,百褶上绣着一枝绿蕊梅花枝蔓,裙身上下布满银线点翠,罩上一件轻如薄雾的茜纱外衣,行动间,枝蔓隐现,银光闪闪,差点闪瞎了文绣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