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莘一愣。
“你在说什么？那小子自己都已经承认了，是他杀了你。”
奚九夜没想到，魂石非但没有仇视帝莘，反倒要帮他？
“我的死，与帝莘没关系。没想到，你我父子一场，多年之后，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也是时候，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
在帝纣恢复记忆的同时，他也已经看成了，眼前的帝云裳是假冒的。
这张相似的脸，还有那冷傲的眼神，和当年的小帝莘一模一样。
多少年了，自己终于等到了他。
帝纣意味深长地说道。
“真相？”
帝莘和叶凌月俱是一震。
难道说，帝纣当年的死，还另有原因。
“我并非是你杀死的。”
帝纣淡淡说道。
“可我明明已经……”
帝莘不明白，当年冷酷无情的帝纣，为何要在这时候，忽然袒护他。
“你的确重创了我，可你真以为，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可以杀了一名帝魔？小时候的一切，包括我对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有原因的。我之所以冷酷无情，也试图将你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真正的原因，你应该已经猜测到了。”
魂石之内，看了看如今的帝莘，帝纣眼底多了几分欣慰。
眼前的帝莘，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和幼稚，他的身形高大，面容坚毅，还有他的体内，涌动着充沛的天地之力。
“是因为，九命焚天诀。”
帝莘淡淡说道。
自从他吸收了司徒青松体内的九命焚天诀之力，邪阳妖君出现后，帝莘就已经意识到，他恐怕是真的自小就开始修炼九命焚天诀。
至于是何人传授的，想来就是帝纣。
帝纣在他还只是个懵懂不知事的孩童时，就已经强行灌输九命焚焚天诀的心法。
帝莘不是异魔，当时帝魔命脉又没有苏醒。
他想要修炼成九命焚天诀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帝纣，愣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用一种特殊的法子，让小帝莘踏入了九命焚天诀的门槛。
他以最残暴的面目出现，让小帝莘生活在“无爱”的环境下。
只是没想到，小帝莘虽然没有父爱，却因祸得福，得了阎九一家人的关爱。
那可怜的情谊，滋润着小帝莘的心，让他顽强的生长着。
也正是因为那一部分的感情，让小帝莘的九命焚天诀进度虽然缓慢，却一点点增长。
可就在小帝莘六七岁时，那一部分缓慢增长的进度，彻底停止了。
帝纣发现后，很是恼火。
小帝莘要变强，就必须学会九命焚天诀。
修炼进度停顿，小帝莘就会成为一名普通的妖族。
帝纣就想到了个极端的法子，就是让帝莘彻底变得冷酷无情。
“在墓境中，我向你表明了要杀阎九一家人的态度。你果然被激怒了，那是你第一次，显露出你身上的帝魔之力。”
魂石的声音，在夜色中，忽远忽近。
帝纣的声音里，满是得意之色。
作为帝魔，帝纣从不是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若是说，他此生最得意的时候，除去被云裳小姐信任之外，另一件，就是策划了当年的那场“戮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