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霄微微蹙起了眉头。
再往下来，便没有更多有用的消息。
“就只有这些了么？”
陆霄问道。
“谪仙大人……陆族……毕竟是天下世家之首，其实力底蕴，远在神龙盟之上，我们便是刺探关于陆族的消息，也不敢大张旗鼓……请谪仙大人恕罪。”
那个微胖的中年人，诚惶诚恐的说道。
生怕因为办事不利，惹恼了谪仙大人。
谪仙大人的怒火，他们这些人哪里承受得起。
“别紧张，我知道你们尽力了，你们做的不错。”
陆霄淡淡道，示意此人不必紧张。
又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微胖中年人连忙道：
“大人……小的叫李元奇，神龙盟在北直隶的总负责人。”
陆霄点点头，吩咐道：
“李元奇，这几天，你随时待命，听我调遣。”
“遵命。”
李元奇躬身领命。
“那今天便到这里，继续刺探所有关于陆族的信息，一旦有新的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
陆霄又吩咐：
“另外，我的身份还需要隐藏几天，现在就只有你们几个知道我来了京城，所以大家都管住自己的嘴，一旦消息走漏，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众人纷纷起身，朗声道：
“谨遵谪仙大人敕令。”
接着陆霄随意点了些东西吃，便起身离去。
没有让商红叶送他。
打了辆车，回到陆府自己居住的小院。
院中种满了枫树，抬眼望去，红艳如火。
一株枫树下，有一块土，明显凸起，像是一块小坟包。
坟包前，还竖着一块木牌。
“白狼之墓”。
陆霄走了过去，蹲下来，抚摸着这块木牌，想起了一些往事。
娘亲死后，陆野狐从姑苏聂家将他接回了陆族。
那时候的他，无比自闭。
偌大一个陆族，也没什么人愿意跟他说话。
好在爷爷死的时候，给他留了一条狗。
这条狗叫白狼。
是条很聪明的狗。
陆霄跟它，玩得很好。
有一天，陆婵儿称他不备，用剪刀将白狼剪成了几截，肠子心肝脾脏什么的，都从白狼的肚子里流了出来。
陆婵儿又叫人将白狼的尸体，塞进了他的被子里。
陆霄到现在为止，都还记得，那天晚上他睡觉时，掀开被子，是怎样的感觉。
陆婵儿和他那三个堂兄，也就是陆野狐收的义子，推开了他的房门，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陆霄知道他们想看到什么。
他们想看到他尖叫，想看到他哭，想看到他的哀嚎和绝望，卑微与懦弱。
那时他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尖叫，也不要哭，有人要看你的笑话。
但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时的他，就在想，大家都是人，为什么有的人，就能坏到这个地步呢？
这个问题，其实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
也不愿意再去想。
对坏人，不需要宽恕，更不需要慈悲。
能回报他们的，就是比他们更坏。
让他们尖叫，让他们哭泣。
让他们绝望和哀嚎。
让他们懦弱与卑微。
这时，院门响起噗噗的声音。
有人在敲门。
“霄哥哥，你在么？”
房门便被推开。
有个少女站在那里。
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亦或者是嘲讽。
淡淡看着陆霄。
陆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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