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昏了头,快走快走!”
村妇着急了,连忙拉住我说:“做生意,我出价,你还价,天经地义吗?”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说:“我看你们就是不诚心卖东西……”
村妇说:“那可是真正的宋哥窑啊?”
我说:“你不要把我当棒槌,既然你都知道是哥窑,真正的哥窑,传到现在,市场上不超过百件,如果你那是真的哥窑,你应该开价50万才对……”
见话已经挑明了,风清阳就对我说:“走了走了,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那东西是假的,你还问价……”
我往门口走了半步,侧回头来,慢悠悠地对那母子说:“其实,我就是喜欢那笔洗,看着仿的还可以,回去也是用来做笔洗用,你不愿意卖就算了……”
“5000?”村妇立刻说。
“你都承认是仿品了,你还开价5000,这东西放在文具店里,也就能卖几十块,你以为在上面抹一些土就能卖到5000吗?”
“3000,”村妇摇着头说,“不能再便宜了,虽然说是个仿品,但是仿的也能乱真啊!”
“3000也可以,”我低头想了想,“但是你得把那幅对联搭给我,是哪位高僧写的我不在乎,不过,那两句话我倒是比较喜欢,一共3000,行就成交,不行就算了!”
“哎呀,3000也不值啊!”风清阳着急地说。
“行,就打包,不行,咱们遇见的缘分也就只能到这儿结束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村妇的眼睛转了转,顿足捶胸道:“好吧好吧,卖给你吧!”
我看着母子二人将笔洗和对联打包包好了,然后掏出钱包,将百元大钞一张一张点给他们。
说实话,这笔洗收购价绝对不超过一百块钱,所以,这个交易对方还是很有赚头的,至于那幅对联,或许是收废品收来的也说不定,总是,卖主肯定不会吃亏。
村妇接过钱,在指尖呸地吐一口涂抹,又把钱点了一遍。
我问:“点清楚了,没错吧?”
村妇说:“没错。”
我拿起两样东西,就立刻离开了那家招待所。
风清阳见我一脸喜色,他就不解地问我说:“我说小马哥啊,那笔洗一看就是假的,你是不是看上那农村妇女了,昏了头,居然还真买,我给你使眼色,你是完全没看见啊!”
我老谋深算地笑了笑说:“小飞熊,咱们回去再说,看来你又算对了,哥们儿这次或许真能发笔小财……”
此时,我并没有把那幅对联有可能是宰相刘罗锅的事情告诉给风清阳,一方面是因为我也不能百分百断定真伪,另一方面,这次捡了一个大漏儿,我也不想过于招摇。
给老崔打了个电话,我们三个人在地铁口汇合,准备一起回津海。
因为此次来京城收了一些东西,尤其是老崔还收了一件古代的残剑,是金属器物。
我们担心上火车会被检查,于是回程就没有坐火车,而是坐了大巴车。
在大巴车上,坐着比较无聊,我就听着旁边座位的几个乘客在聊天。
一个乘客拿着一张报纸,一边看,一边跟对面的乘客说:“这报纸上有个新闻,说是最近在工地上挖出来了一辆公交车,看照片那辆车还是老样式,你说,一辆公交车怎么会被埋在土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