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会轻松了。
“行,我知道了。”我跟他说。
等到黄善军离开后,我转身开门,刚把钥匙插进去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我扭头一看,是我们同村的旺子叔。
他说:“从从,我媳妇娘娘出了点事,想要找你帮忙。”
他搓着手,红着脸说:“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没有啥钱,这些鸡蛋给你。”
他递给我一篮子鸡蛋。
旺子叔的老娘瘫痪在床,媳妇出去打工的时候发生意外被截肢,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家里家外都靠着他一个人。
我连忙把鸡蛋推回去,说:“都是一个村的,不用这么客气,旺子婶的娘家发生啥了?”
他还会把鸡蛋给了我,说:“我那小舅子昨天夜里上了趟山,回来就不对劲了,盘腿坐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跟和尚念经似的。”
和尚念经?
我连忙抓着他往外走,说:“叔,这可不是我帮你,是你在帮我,赶紧带我过去。”
旺子叔一脸茫然,但还是快速的带我过去了。
到了旺子婶的娘家,我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屋里的念经声,像是金刚金。
我连忙进去,看见旺子叔的小舅子盘腿坐在炕上,虽然眉间有鬼气,不过姿态安详。
我关上门,独自走到床前,“大师?”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慈悲的看着我,“袁从从,我等你多时了。”
我双眼一亮,“您真是五里庙的大师?”
他嗯了声,道:“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我连忙说:“您说。”
“这话我本该五日后跟你说,只是我魂魄虚弱,支撑不到那时候。”他道:“切记,无论何时何地莫要让恶意侵占了理智,恨只会让你痛苦。”
我诧异的看着他,这话该从何说起?
我现在虽然忐忑不安,却不恨。
他又重复了一遍,叮嘱我:“一定要记得。”
说完,床上的人翻着白眼倒过去。
“大师?”我叫了声,毫无回应。
看来他已经走了。
我把床上的人检查了一番,确定他没事才出门。
大师本来就没想害他。
从这家出来后,我仔细想着大师的话,心中开始不安,他说这些话本来应该五日后跟我说,也就是让五日后的我不要恨,要宽容,难道这五天会发生啥事?
我心头一紧,开始紧张起来。
我加快脚步回到家,想要把事情跟郁灏说说,他却没在。
黄善军本来说三天后来接我,谁知道第二天他就来了,跟我说:“事情提前,今天就出发。”
我只得把大师的话压在心里,跟着他离开。
我们在县城外的高速路口接上方萍,上车时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
察觉到她眼中的恶毒,我不由得后背发毛。
若是有郑焕英和范柔在,她还会隐藏住眼中的恶毒,单独跟我一起,她都懒得伪装。
黄善军带着我们一路往北,来到我们省最北边的城市。
在市里找了家宾馆住下,黄善军说:“早上我查到买佛骨的人了,是于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