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敖战,“君上,这是——”
“广元身上有遮掩天机之物,亦或是泼天气运在身,照运镜照彻不到其方位所在。”
敖战出言解释道,面上也有几分惊疑之色。
这照运镜毕竟乃是八阶法器,即便是青运者、第四境修士,都能锁定其方位,见着所在之地周遭景象。
此刻却感应不到广元所在,实在是咄咄怪事。
“君上,驸马爷该不会是——”
众人盯着漫天金光,皱眉思忖之时,帐中有一将出声,还未说完,就见章庶恶狠狠双目怒张,连忙住声不敢多言。
“金光璀璨,广元无事。”
敖战手上印诀变幻,照运镜当即再转。
金光敛去。
须臾后却又再起,依旧是金光阵阵铺满四方上下,依旧是内无任何景致。
“又是这般?!”
这下众将全都怔住,齐齐看向敖战。
敖战拧眉,沉声道,“罗浮无事。”
说话之际,手上不停。
照运镜兜转,金光落下又起。
这一次。
终于有了变化。
只见无边海域当中,一艘海船正在乘风破浪而行。在甲板之上,一名样貌年轻,儒雅随和的青年文士,双手背负,遍览无尽沧海。
“燕巡将军。”
“燕巡将军这是在无妄海上,正在往东陷洲赶来,应是收到消息了。”
账内诸将见状,心下松了口气。
这燕巡乃是岷江龙宫近年来少有的儒将,性命双修,分别走儒家、兵家道路。两百多年前进入春申界,此刻看样子,还在第三境停留。不过两界合并,气运加身,今后前途必定无量。
只要能保全性命归来,在岷江当中定有重用。
见着燕巡,敖战皱紧的眉头也不禁松开少许。
照运镜却不停,见着燕巡之后,又是金光漫天,内里景象变幻,显露一方烟云积聚之地。
深山大泽之中。
一名生就三角眼的阴霾中年,身着一袭黑袍,身后有妖众跟随。
奔走大泽。
不论是这阴霾中年,还是身后妖众,身上全都有浓郁煞气,手持兵刃之上还有血迹,显然方才恶战一场。
架起妖风,漆黑腥臭。
全然不是正道。
阴霾中年领着妖众,妖风席卷,掠过大泽落在一座山头,冲着内里拜首,“属下赤蛇,率三百兄弟,已将西海三千水军全部打杀!”
“干得不错!”
自山中,一名身着玄黑甲胄,生就一双鹰眼、鹰钩鼻倒卷的丑陋男子走出,大笑赞道,“赤蛇你屡立奇功,不愧是我玄鹰山第一战将!”
大笑狰狞。
那名唤‘赤蛇’的阴霾中年面露欢喜,正要出声,却见跟前玄鹰大王猛然抬头,一双鹰眼恶狠狠盯着空中。
“何人胆敢窥伺本大王?!”
玄鹰大王声音狠戾,大手一挥,当即粉碎虚空。
雷音江上游。
岷江主将营帐之中,金光敛去,画面当即消失不见。
“……”
账内诸将,一时沉默。
玄霜、章庶等,面有怒色。敖战两眼寒光爆射,更是怒极。
正此时。
账外有人狂奔而来,急声道——
“君上。”
“三殿下在雷音江中游,被乌江四殿下、五殿下率兵围困,请君上速速驰援!”
……
雷音江浩荡,延绵十数万里。
上游所在,乃是岷江龙君敖战统帅的岷江水军镇守。
中游。
则是乌江水军镇守之地。
此时。
在两军交界之地,数千水军对峙。
一方是身着一身金光甲胄的敖烈所统领的一千岷江水军。
一方是两员虎将统领的三千虾兵蟹将,散布在外,将敖烈连同一千岷江水军困在当中。
正是乌江水军。
为首的两员虎将,乍一看,与敖殷、敖丕有几分相似,却是乌江龙君四子敖良、五子敖执。
“敖良!”
“敖执!”
“你二人率兵拦我,意欲何为?!”
敖烈手持长枪,指着敖良、敖执二人,凛然不惧,口中怒喝质问。
“意欲何为?”
敖执眉毛倒竖,指着敖烈怒道,“你岷江杀戮无道,以怨报德,还敢这般猖狂!今日不叫你知晓厉害,我敖执枉为兄长!”
那敖执竟比敖烈更加愤怒。
手上大刀扬起,猛起苍穹就向敖烈斩去。
“好一个敖执!”
“老子早就想教训你们乌江九条臭虫,今日正好,便将你绑了,与小妹出气!”
敖烈也是个刚猛性子。
被敖良、敖执率兵无端围困,心中早有怒火。此刻敖执竟还敢当先动手,不顾镇天军威严,敖烈哪里还会容忍。
当即攥起手中长枪,就与敖执战作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