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修的跟八卦阵似的!”叶皎皎埋怨,看着一条通往二层的楼梯,正准备前去,一只手臂拦住了她。
叶皎皎转头看过去,见一年轻男子一脸笑,正自诩潇洒的从她的花篮里抽出一支鲜花。
男子将花然后送至皎皎眼前,“人比花娇,说的可是姑娘你?”
说的是你娘!岂有此理,竟然敢轻薄她?叶皎皎一把夺过花,“没给钱就没乱动!”她现在可没工夫应付这登徒子,抬步泡上二楼。
登徒子愣了一下,随后跟上了楼。卖花姑娘哪有这等姿色,肯定是楼里新来的姑娘,“姑娘,莫跑!”还挺有情趣的。
这是怎么了?叶皎皎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躲避,这样下去可不行,她扶着墙想喘口气,回头看着对她穷追不舍的登徒子,欲哭无泪!
“你追我做什么?”这冷人没找到,现在还要担心自己的安全。
男子再次笑的自我感觉风流倜傥,“姑娘跑,小生就追咯?”脸上挂着看你还往哪里跑的神情。
就说柳下惠肯定是个女人,这才是男人的本性!“我只是个送花的,您就高抬贵手,别追了!”跑的腰都快断了!
“恩?”这点倒是出乎那男子的意外,“不是金盏楼的,那姑娘家住何处,天色已晚,让在下送你回去吧!”
对牛弹琴,叶皎皎提着篮子再次往前跑去。
“姑娘,等等!”
这都跑了几圈了?叶皎皎已经记不清了,此刻她正躲在一个竖着的箱子里,外面盖好的布正好成为她的藏身之处。看着手里的花篮,她哭笑不得,拼了命的跑,手里还一直攥着这累赘的花篮。
“各位爷,今晚是金盏楼的花魁大赛,小可欢迎各位莅临!”
外面静了下来,叶皎皎正好听得清楚,大概就是各位姑娘要上场比拼了,让底下那帮冤大头为自己终于得姑娘投钱买彩。这些与她无关,她只需找个机会躲过那登徒子,再找到冷人就行了!
哎,箱子怎么动了?叶皎皎感觉箱子转了起来,脑子顿时有成了一团浆糊。
“各位,这是西域的戏法,有没有那位爷有胆量进入箱子的?”司仪对着台下说道。“这箱子会凭空将人变没!”
叶皎皎被转的昏昏沉沉之际,一个人掀帘而入,她摇摇头,眼前模糊的人影来回晃悠。而显然对方也是一愣,紧接着却直接挤进了箱子。
“小半仙,你怎么在这儿?”容修万没想到在金盏楼能碰到叶皎皎,她对洛庭都上心到这种地步了!
妖怪?叶皎皎混沌的脑子闪过——快跑!怎奈四肢无力,头晕眼花,恶心难受,“呃……”
箱子再次转了起来,她撞倒了容修怀里,急忙撑开。
本来是想揭穿这戏法骗局的,想不到还有别的收获。这小半仙分明已经转晕了,那就再欺负欺负她!
“你……远点!”叶皎皎嘟哝了句。
“我不!”容修反而靠的更近,果然小半仙脸色更差。
“我要出去!啊!”叶皎皎头撞到木板上。
这小半仙好软,容修又往前靠了靠,这笨样子想让他用力捏她。当然他也这么做了,手在叶皎皎的腰上一握,有种奇怪的感觉产生。
这妖怪抓她的腰,好痒!“啊哈……”叶皎皎不由出声,伸手抓住腰上作恶的手。
“噗通”,两人掉了下去,四周只有微弱的烛光。刚才明明掉下来的,怎么不痛?叶皎皎低头看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郑容修,心道:完了!
这就是所谓的温香软玉吗?那近在眼前的小脸还有些茫然,容修摁住叶皎皎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
混沌的叶皎皎炸了,推开容修,从这人的身上爬了起来,用力擦了擦嘴,“你个混蛋!”气愤令她忘了眼前的人是多么的惹不起。
“谁叫你趴在我身上。”容修说的理直气壮,“小半仙,你坏了本座的名节,说吧,该怎么办?”
一个妖怪有什么名节?况且,他又不是女人?等等,这不是重点,明明刚才是自己吃亏了。“没什么好办的!”
“要不,你做本座的女人吧!”容修似乎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我呸!”现在还要什么闺秀形象,叶皎皎就差掐腰骂大街,“啊!”一声尖叫,她又被拉回里箱子。
容修伸出的手没有拉住叶皎皎,有些遗憾的看着空空的手,“还没吃够呢?”算了,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欺负她。
箱子又转了起来,隐约听见外面说什么把人在变回来什么的。终于箱子停下了,叶皎皎跌跌撞撞的从箱子里滚了出来。
众人齐齐望着场地中的舞台,方才明明进去的是男子,怎的变出个女人?虽然衣着粗陋,但是难掩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叶皎皎揉揉头,站起来晃了两晃,终于稳住身形。这又是哪里?她现在已经彻底废了,脑子里只知道自给性叶,其余的都跑到不知哪里去了!
二楼看热闹的人中,郑洛庭脸色铁青,这女人怎么会在这儿?快步走下楼,见那虚伪的女人还呆站在台上,一步跨了上去。
比郑洛庭更快地还有一人,刚才的登徒子。
这人好面熟啊?叶皎皎看着眼前讨好的脸,他为什么要送自己回家?还要买自己的花?
郑洛庭一把推开准备站在叶皎皎面前的男子,“给我回去!”他拽起她的胳膊就走。
被推了一个趔趄的男子挡在郑洛庭面前,“这位兄台,凡事讲个先来后到,这姑娘我都追了一晚上了。”好不容易找到这卖花女,岂能轻易松手?
“一晚上?”郑洛庭的眼神冷冽刺骨,“让开!本王的事岂容你管!”说完,竟是一脚将登徒子踹倒了台下。
冷人!叶皎皎清醒了些,他的衣衫完整,也就是没出岔子!太好了!“你松手!好痛啊!”他是要折断自己的手脖子吗?
郑洛庭没说话,直将叶皎皎直接扔回了马车上。“回府!”
转了转眼珠子,叶皎皎觉得自己肯定是坏了冷人的好事,他才会如此发火,所以少说话为妙。
见叶皎皎低头坐在马车角落里,她今晚是跑去找自己的?“没有什么想说的?”
叶皎皎抬起头,“我是想去接您的,您看,这天阴沉的,好像快要下雨了!”她掀开车帘,看见了满天星斗,这……
又开始胡扯了,“那个男认是谁?为何会和你在一起?”
冷人看见妖怪和自己了?明明在箱子里……打死也不能说,“您看错了!”
“看错?难道全金盏楼的人都看错了?”这女人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怎么会呢?那昏暗的洞里怎么能看见呢?叶皎皎越想越糊涂,“真没什么!”
郑洛庭哼了声,“没什么会送你回家,给你买花?”该死的女人就会招蜂引蝶。
叶皎皎松了一口气,冷人说的是那个登徒子,“真不认识,他不过觊觎本宫美色,就他那德行,放在以前早将他赐死了!”
既然这样,那她紧张什么?“我记得皇叔进了箱子,怎么出来的是你?”
还是逃不过啊!“我不知道啊!那登徒子追我追的紧,我藏在一个箱子里,后来你就看到了!”
“你是什么身份,去那种地方,成何体统!”被人传出去还不知道编成什么样。
这冷人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自己不是也去吗?“皎皎只是觉得那种地方污秽不堪,传将出去对您的声誉有损。”叶皎皎语重心长,“这请客的人怎就不好好考虑清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殿下您是去投花魁的呢?”
这又是教训起自己来了,“你就是因为这个去找我的?”
“对对!”叶皎皎忙道,“为了朋友就应该两肋插刀!”她做了个刀插进肚子的动作。
朋友?郑洛庭不置可否。不过今晚如果不是她出现,自己却还要想别的借口离场。只是当时她站在台上时,那种茫然无措却是少见的很。
“那种地方,你一个女子去,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如果他不在,她的下场还真不敢想象。
叶皎皎点头说是,“我都知道,设身处地,我是男子的话也会去的,但是我会选择二十一岁以后。”冷人啊,听一句劝吧!“毕竟人大些,阅历也丰富,做什么也游刃有余!”等等,自己这是在说什么?
郑洛庭怪异的看着叶皎皎,她这是笑话自己没经过风月之事,是个愣头青?这话岂是一个公主能说的?
狠命揉了几下额,叶皎皎尴尬的转头:“头痛啊,那箱子太晕了!”
马车到达王府,叶皎皎刚下来,就见一个人朝他们走过来。
“公主,您的花篮!”正是乔同奉他家主子之令,来归还叶皎皎的道具。
拿眼偷瞄下冷人,果然见他盯着花篮若有所思。“乔同,你搞错了,这不是我的!”
“殿下说是您拉在地窖里的。”乔同执着的擎着花篮,仿佛叶皎皎不收,他就不会走。
无奈接下花篮,却见冷人头也不回的进了王府。叶皎皎叹着气,耷拉着头,这一晚太离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