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连着四个房间,两头的多出来一截,要宽敞一些。
老图一打量,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两个稍大的房间嚷道:“他们居然把好的都占了,太欺负人了吧!”
宗友民二人就淡定得多,李慧之更是少见地劝了一句:“反正就住一晚,差不了太多。”
白秀心里觉得奇怪,虽然他跟李慧之相处不多,但也看得出来此人并非那种大度的人,能所出这话倒让他有些意外。
老图仍是骂骂咧咧的,大概这些房间隔音效果也不好,这时靠近走廊的那一间传来戈待旦得意的笑声:“谁叫你们磨磨蹭蹭的,活该!”
老图有火没处发,气得直跺脚,旋即他想到一点:“不是说都得按规矩来吗,他们怎么就能选房间?”
李慧之随口道:“大概是老游看到我们一起下车,就以为我们是一起的吧。”
事已至此,不管怎么计较也是晚了,老图只得唉声叹气地说:“好吧,反正剩下的都一样,我们也别客气了,我跟我表哥住202,你们住203。”
毫无疑问他们四人是以宗友民为首的,不过他并不计较老图的僭越,笑着朝李慧之递了个眼色。
后者说道:“那我们先去休息吧,这招待所的三餐是另外付钱的,而且得提前订,要是给的不够还不一定订得到,好在云先生早就跟老游打了招呼,等其他人到了就能吃晚饭了。”
他们闲聊了几句,各自回了房间。
一进门,老图迫不及待地摸出手机,幸灾乐祸地拨起了号码:“先跟荀芳她们联系一下,告诉她们这个不幸的消息——她们晚上得吃泡面了。”
荀芳很快就接了电话,说话的却是向云生:“你们怎么才来,我们后出发的都比你们先到!”
老图心情正好,也不跟她计较,只是如此这般地一说,向云生哪不了解他,她轻飘飘地开口:“哦,这样啊……不过很遗憾,有人请我们吃饭。”
老图立马看了白秀一眼,心里那股好奇是窜窜往上冒,连声发问:“什么人?男的,女的?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好你个向云生,你就不怕某人吃醋?”
向云生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荀芳在一边好心回答:“是个年轻人,他晚上请了好几个人,不是单独叫我们两个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心点吧你们!”老图挂了电话,心里琢磨来琢磨去始终觉得不对,贼头贼脑地凑到白秀身边语重心长地打起了预防针。
“年轻人哎!向云生是个颜控,既然能答应跟他吃饭,肯定长得不错,那厮在招待所也定了餐,恐怕钱也多……人帅多金,一级警报啊!”
白秀无奈开口:“我跟她什么情况你也清楚,别在这儿瞎掺和了。”
“唉,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老图连连摇头,旋即道,“这样吧,晚饭的时候我去探探口风,你在天星会这边应付。”
别看老图一把年纪,却非常喜欢瞎胡闹,白秀早就知道这点,也就不再理会,自顾自地去休息了。
时间一晃而过,等天色暗下去,楼下也渐渐热闹起来。
白秀站在走廊往下看,楼前的空地上已经摆了好几张桌子,天星会其他分会的负责人陆陆续续地到了,不少人都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过这些人并不包括向云生他们,估计那边的桌子摆在其他地方,免得两拨人起冲突。
老图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在这里也是为了等宗友民两人,毕竟有他们的庇护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他没有等太久,大概三四分钟后两人推门而出,只看到白秀,李慧之有些惊讶:“图明呢?”
白秀早就想好了措辞:“他碰到了朋友,去跟他们吃饭了。”
宗友民笑吟吟地对李慧之说:“别看小图年纪不大,却很喜欢广交朋友,没想到在天星会还能遇到故知。”
白秀思绪一转,起了试探之心:“貌似不是天星会的人,估计是其他要进山的吧。”
他将话这么一说,两人及不可察地变了变神色。
一看他们不动声色地用目光交流起来,白秀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故作惊叹道:“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居然比云先生还要有来头。”
宗友民没有开口,李慧之意有所指地说:“图明所交非富即贵,云先生当然比不过。”
白秀不着痕迹地抛出一个问题:“他们也是进山参加灵降节的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天星会的人去。”
李慧之没有察觉他的试探,嗤笑道:“因为有的人对天星会的宣传尚抱观望态度,却又在心里想‘也许那是真的呢’,这些有钱、有权的人啊都是一路货色……”
李慧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宗友民已是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和颜悦色地招呼白秀:“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也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