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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罗山能将他的房间布置得和云寒的一样,那就意味着并不只是他们在监视云寒,恐怕他房间内还有其他的监控。
这一行为如果不只是针对云寒所设计,则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一股势力在悄悄注视着天星会。
它绝不是特别事件小组或者三家六派,因为他们本身就吸引着众多的目光,不可能冒这身败名裂的风险。
其次,这人对琳琅酒店如此了解,这股势力恐怕很早就盘踞在雄城了,而除了这次他和雄城的势力并没有打过交道,那么对方为什么会针对他,弄出这个案子?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精心设计这样一个圈套,对方要么是为了利益,要么因为私人恩怨。
如果是为了利益,他想不出他能牵扯到什么事,毕竟劫生一役已了,他于任何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如此说来就只有最后一条了,长期在雄城这边活动,跟他有过恩怨的,恐怕只有……当年他所杀的人中很有可能有其亲友,而现在对方来复仇了。
那个人就是罗山吗?白秀无法肯定,他们也打过照面,可罗山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仇恨情绪,当然也有可能是此人藏得比较深,但无论如何他们一定有某种联系。
想着他按了按对讲机,轻声说道:“如果你是为了十年前的事来,我们能做个了断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对讲机里终于传来一个声音:“了断?好啊,你自杀吧,等你死了我就把这两个人放了。”
这下轮到白秀沉默了,看来他猜得一点也不错,不过这人似乎并不是罗山。
“所以你要怎么解决?是大义凛然地跟我说,我也是杀人凶手,就算你要自裁,也要先将我除了?”
对讲机那边笑了笑,“还是继续跟我虚与委蛇,找到脱身的机会?又或者是哭着请我原谅,说你现在还不能死?
白秀一时失语,看来对方已经在言语上将他的退路斩断了,不过这的确是他本应该思考却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那么多人因他而死,他却独独活着,这太不公平了,他突然有些迷茫,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死了不更好吗?
终于,他按着对讲机缓缓开口:“希望你说话算话。”
短短的指甲轻轻地放在手腕上,只要人的力气够大,它足以成为一件利器。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在手电光中新鲜的血液滴在本就斑驳的地面,很快濡湿了一片。
白秀将自己靠在狭窄的铁壁之上,眼前悄然浮现起一片白光,白光中似乎有什么人对他笑了笑,他们蛊惑出声:“快来吧,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他知道,等他们也消失,一切都将尘归于尘、土归于土。
然而——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瞬间将沉睡的三人惊醒。
老图率先回过神,下意识地去看电脑屏幕,见云寒已经没了踪影,他顿时嚷嚷道:“糟了,那家伙果然出去了……靠啊,我们怎么都睡着了!”
荀芳连忙将手机闹钟关了,一看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啊,你看都八点了,人肯定起床了,算了算了,反正他还要在这里住一晚,晚上接着看监控。”
她将头一转,见白秀脸色一片惨白,以为他也在为自己半途睡着而懊恼,不由安慰起来:“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肯定是这几天太累了,刚刚才睡着的,没关系哈!”
白秀怔怔地看着她:“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去了六楼的夹层吗?你们……我们怎么回来的?”
“夹层?什么夹层?”别说荀芳,老图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厮睡觉以后,我们就睡着了,没有去六楼啊?”
荀芳担忧地看着他:“白秀,是不是昨晚做了什么噩梦?你看你,累成这样,我们还是先去休息吧。”
白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然而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伤口。
那一瞬间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难道他真地只是做了个梦?马姣姣的尸体也好、罗山也好、那警察也好,甚至于那个复仇者全是他幻想出来的?
他疯了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想将脑中纷乱的思绪摆脱,但紧接着一阵眩晕涌了上来。
见状,荀芳当即拍板:“老图,你跟白秀去八楼我的休息室休息,它就在之前去的那个办公室旁边,没有人会打扰你们的……给,这是钥匙!”
老图接过钥匙,一拉白秀,劝道:“走吧,你啊就别逞强了。”
白秀只好跟老图下了楼,然后乘电梯上了八楼,等到了荀芳所说的休息室,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布置,记忆顷刻间翻涌而上,难道世界上真有如此清晰、如此让人身临其境的梦境吗?
“哟呵,还不错嘛!”老图四下打量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白秀没有理会他的喋喋不休,径直进了卫生间,继而踱向浴缸。
哗哗哗——
他将开关打开,水流缓缓涌入浴缸,梦境与现实重叠,他的心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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