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他:“队长,这天地无极是什么东西?对方绑走水秋,就是为了这个?”
显然这些人大多数并不知道真相。
苏乡留与自己的副手对视了一眼,后者清了清嗓子,高声开口了:“各位,这什么天地无极肯定是个幌子,有人想让我们在中秋祭祀典礼上分心。
我看他们分明是冲着仙塔去的,仙塔阴核已被盗走,我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再丢了阳核!”
于敛听出了端倪,急声道:“冯先生,难道我们就这样丢下水秋不管吗?”
冯先生嘴上含含糊糊地打了个太极:“只要他没离开堤庄,他就是我们的同伴,我们怎么可能不管……这样吧,我们每组抽出两个人专门负责此事,你看怎么样?”
也有人劝了起来:“老于,我们知道你一直把水秋当作自己孩子,可眼下庄里有要事得做,就委屈一下你了。”
于敛敢怒不敢言,勉强一笑:“我哪里委屈,就是苦了水秋这孩子……”
人们窃窃私语着,白秀隐约听到什么“兰素”、“进塔”、“不见”、“后悔”之类的词。
他心中疑窦渐生,看来于敛并没有告诉他们完整的实情。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有种预感,或许这是一个解开罔灵塔、天地无极两个谜团的突破口。
等众人散去,文琅忍不住安慰了一句:“于叔,他们不帮你,我们帮你!”
于敛感激一笑,怔怔地走了两步,猛地一扶额:“我怎么忘了,这小子八成是去了那里!”
他转身就往山坡下的峡谷走去,他们也连忙紧随其后。
下面的峡谷离得并不远,三人用了两三分钟就到了山脚,不过于敛仍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顺着峡谷往谷底走去。
哗啦——
白秀听到一阵急促的水流声,渐渐地一个狭小却深不见底的水潭出现在他眼前。
于敛很兴奋,将外套鞋袜脱下,回头冲他们说道:“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滑进水潭,再一吸气、闭眼,鱼似地钻入了水底。
“水秋藏在潭里?于叔,他这是玩的哪一出啊?”文琅匆匆开口,也没来得及问完自己的问题。
作为唯二的知情者,白秀此时只希望那个疯子还没对水秋痛下杀手。
其实按照此人一直以来的思路,他想找到水秋并不难,因为对方只会选择一个地方。
对,就是塔里,他们要救水秋,必须先进塔。
十来分钟之后,潭中水花一动,于敛重新爬上岸,见两人询问看来,他彻底失去了信心:“完了,下面的东西被毁了,水秋、水秋真地出事了!”
白秀注意到一个细节,于敛从水中出来,就这一会儿功夫,身上的衣服居然全干了。
想着他问道:“于大哥,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于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顿时了然:“我也不知道,不过下面的阳煞似乎比外面强很多。”
文琅也有些好奇:“水秋经常下去吗?他去下面做什么啊?”
对于这个问题,于敛就更不清楚了:“我也是看水秋下去过才知道底下别有洞天,不过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盏灯。”
“一盏灯?”
白秀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刚想细问,脑中一道灵光忽而闪过,他连忙将听魂灯的模样描述给于敛听:“于大哥,它是不是长这样?”
“对,对,对!”于敛连连点头,继而目露疑惑,“这灯有什么不对的吗?”
白秀一时也说不清,提议道:“你能带我们下去看看吗?”
于敛正盼他能看出一丝端倪,好找到水秋,哪有反对的道理,一番研究,他们一起潜入了水底。
这潭下面比水面还要狭窄,除了几个石头就什么也没有了,于敛游到一边,将其中一块拨了拨,露出来一个堪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口子。
两人跟着他游入,没多久就钻出了水面。
眼前是一个岩洞,很小,不到上面水潭一半大,离水面不远的地方有一石板隆起,堪堪高了它二十公分。
于敛指了指那块石板:“那盏灯原本点在那里,水秋非常爱惜,每天都要过来看看,现在它只剩下一个底座了。”
三人依次攀上石板,白秀矮身一观察,发现那里果然有一圈黑幽幽的、仿佛铜铁物件底盘的环状物。
他伸手摸了摸,心里多了一个猜测。
文琅也凑了过来,朝他问道:“白秀哥哥,这地方到底有什么玄机啊?”
白秀没有回答她,只是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石板背靠的墙壁,缓声开口:“路就在这里。”